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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这三日发生的事情。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窜动的火光,长衡坐在一旁,问:“兄长在想什么?回京的事吗?”
长劭嗯了一声:“不知父亲身体怎么样了。父亲这几年一直在忧心立太子的事,一来君齐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脾气喜怒无常,勾结宦官,他若是当了皇帝,南陵迟早有天会毁在他手中;二来父亲在朝廷中没少和赵家作对,君齐的母家是赵家,登基的第一件事肯定是除掉我们……两种局面都不是父亲想看到的。”
“如今我们又‘死了’,父亲在朝中孤立无援……”
长衡觉得自家大哥快要哭了,心虚看向一边,慢慢吞吞说:“其实这件事我告诉了父亲。现在是我们三个人在演三场不同的戏。”
他当时就是想骗骗兄长,他以为以兄长对他的了解会不信他的话,没想到兄长真信了。
铺天盖地的愧疚风暴似的席卷而来,完全笼罩长衡的内心。
“……”
长劭额角的青筋猛跳了一下,看得出来想揍长衡,但是又出于某种原因忍住了,将烤好的鱼塞到长衡怀里:“吃吧。”
烤鱼的香气伴着鱼腥蔓延开,长衡歪着头看长劭,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兄长生气了?”
“没有。”长劭说,“怎么会生气,阿衡如此聪明,把握大局,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兄长这么夸,我可担待不起啊。是我们的对家太蠢了而已,做事不谨慎,让我抓住了把柄,有了可乘之机。”长衡笑说,吃了一口烤得外焦里嫩的鱼,不得不说,兄长的手艺也是一流,烤的鱼都那么好吃。
温柔体贴还会做饭,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个府上的姑娘呢。
“我连对家的阴谋都看不出来,我岂不是更蠢。”长劭淡淡扫了一眼长衡,知道长衡是装玩世不恭他是很高兴,但他不希望他的弟弟聪明的连他都要骗,虽然知道长衡没有恶意。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担忧父亲的身体,唯恐父亲伤心过度卧床不起。
长衡这个玩笑真的是没轻没重。
“……兄长怎么能跟奸诈小人比。”长衡说,“我发誓,以后有什么事再也不瞒着兄长了,再也不会拿家事开玩笑了。”
说罢,他拿着咬了一口的鱼一本正经的起誓。
长劭叹了口气,这是他弟弟,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一只玄青色鸽子从远处飞来,缓缓落到长衡肩头,右脚上绑着一个没有小拇指长,没有小拇指粗的纸卷。
“小白来啦,”长衡将没吃完的鱼插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将小白腿上的纸卷取下来——
长大将军的尸体找到了,只是那尸体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来是不是长大将军。
皇上有疑心,让长丞相亲自辨认,结果确认,确实是长大将军。
长丞相哭到当场昏迷。
第二天君齐带兵出关。
还有一件事,奴家觉得要跟您说一下,赵元青要借推后游园大会为由,暗杀某位皇子。
暗杀皇子?
长衡冷笑一声,赵元青还真是没脑子,好事都让君齐干了,坏事自己一个没落,又是杀这个,又是刺那个的。
君齐倒是聪明,知道皇上信神鬼之说,借游园大会推迟,惹怒了天上的某个神为由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一个皇子,既能除掉一个立太子路上的障碍,又能减少长劭在人们心中的威严性。一石二鸟,君齐可真有你的。
皇嗣那么多,君齐会挑哪个下手呢?
“信上写了什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