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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些,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长衡明白郎中话中的含义,吩咐世安送郎中走的时候多给银两。
长阳侯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那些身外之物, 他不在乎那些东西。
长衡给君灼掖了掖被子, 放下床帐, 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直守在门外, 正在打瞌睡的世安看见自家主子, 连忙抖了一个机灵, “侯爷, 夏竹姑娘没事吧?”
“没有伤到要害, 无碍。”
想起那群刺客拿着剑冲向轿子的画面,世安就心有余悸, 背后一阵冷汗:“多亏了夏姑娘在,要不然这会儿躺在床上的就是侯爷了……”
长衡没说话, 确实多亏了夏姑娘,若不是夏姑娘受伤的就是他了。
可坐在轿子里的不是夏姑娘, 而是君灼, 君灼为他受伤。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过来,”长衡说。
世安凑到长衡跟前。
“尽快把我遇刺的消息传出去, 把我说的越惨就好,最好说我死了。”
“可是左丞相那边……”
“不用担心,也不用告诉他,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不好办事,就你我二人知道便可。”
“明白。”
淡淡的月光倾泻下来,落在冷冷的银冠上,长衡面无表情下令:“这次抓到人不用留了,直接杀了。”
听见冷冽的语气,世安后背不禁起了冷汗,要知道小侯爷以前哪怕命都没了也没想过要杀哪个刺客,现在却因夏竹姑娘受伤生了那么大的气,甚至还要以身做局把刺客引出来,看来,谣传果然是真的,小侯爷喜女色如命。
小侯爷啊你可长点心吧,外面多少人盯着你呢。
世安无奈叹口气,离开了长衡的住处。
其实一开始他对君灼的话还是持有怀疑,还是觉得那群黑衣人是君灼派来的,但是后来一想,君灼再傻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命赌没有几率的事——君灼知道他不会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暂且怀疑今晚刺杀他们的人跟一直想杀他的人是一伙儿的。
传出去的消息亦真亦假,那伙人不确定消息的真假,为了确认他是否死亡肯定会派人来长乐侯府检查他的尸体。
到时候便可以顺藤摸瓜抓到其中一伙人。
长衡回到房间,将养在笼子里的玄青色鸽子放了出来:“小白,这次辛苦你了。”
小白扑棱了一下翅膀从窗户飞走了,神秘漆黑的颜色在月光下泛着深邃的光泽,与夜色融为一体后消失在空中。
长衡关上窗户,坐到书案前,亲自磨墨写字,字体飘逸大气,笔锋流畅锋利,如他的人一样带着不可忽视的锋芒。
他写完,榻上的人正巧轻咳一声。
抬头看过去,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
长衡抿唇,难得没有气君灼:“什么时候醒的?”
君灼说:“你写信的时候。衡儿,我真的很开心,你担心我了,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情,对么?”
长衡将信纸收好,站起身走到窗边,投射进来的月光拉长了单薄的身影。
“你该走了。”
“不走,你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君灼的语气异常兴奋,下了榻,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长衡身边,轻轻环住他的腰,“是不是,是不是,不然看见我受伤你为何会紧张?”
“不是,我只是怕被旁人发现,传到皇宫里,皇上怪罪下来,株我们九族。那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起的,”长衡掰开君灼的手指,再次重复,“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