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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看向窗外,极力压抑某种情绪,“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不联系?行,那我再说一遍,你今天走出这个门,我就永远和你绝交!永远不和好!”
吱嘎——
门被关上。
长衡再一次丢下他走了。
气得君灼握起拳头砸墙,关节破皮流血,君灼疼得呲牙咧嘴,红了眼。
走出门,长衡胃中绞痛,脸色苍白,咬着牙回到租住的地方。
握着钥匙的手颤抖,视线也聚不上焦,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
不知试了多少次,才听见那一声咔嚓。
储物间很黑,长衡打开手机当光源,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脑袋很沉,视线很晕,然后手指脱力,手机滑落到地上,微弱的光线,照亮安静的小储物间,看见地上都是带血的纸,墙边放着一个吃过的泡面桶。
租给长衡房子的是一个脾气怪异的老奶奶。老奶奶的一双儿女都在外面,打工的打工,成家的成家,家里就她一人,也没个伴。看见长衡时,觉得像她的大孙子,心一软便同意把储物室租给长衡了。
早晨多做了饭喊长衡一起吃,打开门差点被储藏室的情景吓晕过去。
哪是人住的房子,分明就是杀人现场。
婆婆立马打了120,救护车拉走了长衡。
把长衡抬出去的时候,不少围观群众小声议论。
“唉,这不是长胜的大儿子吗?怎么在这里啊?”
“他爹不是跳楼了吗?听说他妈带着他妹妹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应付那些讨债的人。”
“哎呦真可怜的孩子啊……”
“老太婆,我劝你啊少管闲事,那个孩子有病,治不好的那种病。”
老婆婆呸了一声:“瞎说什么呢!积点口德吧!人家好好一个孩子干嘛诅咒人家!滚,都给我滚,我家门口不欢迎你们!”
老婆婆拿着扫把把那群乱说话的人赶跑了。
长衡在救护车上醒了,想下车,但是护士医生不放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昨天只是疼晕过去了,病情恶化了而已,都是小问题,他还能撑,不想乱花钱。
护士医生看管的太严,长衡没找到机会做溜走,只能挂号做了检查,果不其然,得到的结果还是那样,病情恶化,需要化疗。医生劝他,他拒绝。
长衡一直在拒绝,医生才知道劝不动他,让他拿了疗程药。
回去后,长衡第一件事就是趁着君灼去上学把习题顺着门缝塞进去。路上他也有注意,那群人有没有跟踪他,或许真给他两个月的时间,那群人真的没再来了。
大福嗅到长衡的味道疯狂扒拉着门缝。
长衡顶着一脸伤,嘴角扯着虚弱的笑,好像快枯萎的草儿,他问:“都好好吃饭了吗?”
“汪汪……”
得到答案后,长衡夸大福真听话,然后匆匆离开了。到小区墙上的广告找工作,打零工攒钱,各种各样的零工他都干。准确来说,不管给多少,只要给钱他就干。
闲下来的时间长衡就给君灼出题,然后顺着门缝塞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形成了默契,君灼竟然会把做完的题贴在门上交给他批改。
仇杏问他什么时候去榕城,他说转学手续有些难办,还要再过一段时间。仇杏没上过学,不知道流程是什么样,信了长衡的话,一边打工一边等长衡去榕城。
一个星期过去,仇杏终于开始觉得不正常,长衡的脸色越来越疲惫,越来越苍白,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仇杏问是不是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