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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不顾风雨遮挡,义无反顾来到他身边。
长衡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长衡怕君灼被吓死过去,就没挂电话,没想到一开门,就和仇杏撞见。
这不是偶然,是仇杏一直陪着长衡,每当长衡房间的门缝没有光亮时,仇杏才会回房休息。只是她的陪伴向来无声,长衡不知道罢了。
仇杏满脸愁容,眼眶发红似乎哭过:“衡衡,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长衡一愣,手一哆嗦,挂断了电话。随即苍白一笑:“没有。妈妈你又在胡思乱想,我身体肯定好了啊,不然医生怎么会放我出院呢。”
仇杏说:“我看你这些天脸色并不是很好,真的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家教太累了?如果太累的话,咱就不教了,你爸现在也不赌了,超市收益还成,我也有工作,家里的花销有着落,你不用那么辛苦,只管学习,然后养好身体。”
长衡说:“妈,没有,是您多想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果真不舒服,我肯定会告诉您,让您带我去医院检查的。而且,答应了人家教一年半,也收了钱,肯定要完成任务。不是您告诉我的,做人做事要讲诚信吗。”
仇杏被长衡堵得哑口无言,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说:“身体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妈啊,不用担心钱,妈有办法。”
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长衡不看,也不管:“好。”
仇杏这才想起来问长衡:“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手机停止震动,最终灭掉,母子之间再没有一点光。
长衡说:“家教小孩怕黑,我去看看。”
仇杏说:“这么晚了还要去,要不然我们还不是不做了吧,太折腾人了。”
“就这一次。”长衡说,“我多穿件衣服。”
仇杏不放心,找了一件很厚的外套给长衡穿上,千叮咛万嘱咐,跟到小超市外面,目送长衡离开。
长衡让仇杏回去,不用再跟了。仇杏才犹犹豫豫回了家。
还没走几步,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君灼打来的。
长衡按了接听,听见君灼说话,才知道他哭了。
“为什么要挂电话,你到哪了。”
看见屏幕里红红的眼睛,长衡愕然,好久找回自己的声音:“男孩子哭什么。”
“我怕啊,好像有鬼在我身边飘来飘去,然后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吹气,说‘我来找你索命’。”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亏心事啦?”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种人。”
“那你怕什么。”
“不知道,就是害怕,就是会有鬼来找我。”
是他以前的保姆,喜欢看鬼片,他家是大电视,还有投影仪,保姆经常一看看一天,有时候嫌他吵,就抱着他一起看,还说如果再吵,就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让女鬼陪他玩。
然后天一黑,他就觉得有鬼缠着他。
童年的经历成了他一辈子难以愈合的疤,每次午夜梦回,结的痂便会自动脱落,露出血淋淋的伤痕。长衡大概就是他的创可贴,每次他睡不着,就会找长衡聊天,聊着聊着他就困了,自然而然睡着了。
长衡这个人太无趣了,只会嗯,哦的敷衍他。
他觉得无趣,便会困得很快。
长衡想了想说:“给你讲故事,要不要听?”
“什么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胆子非常小,小到什么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