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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她儿子吃,让少爷处于饥饿状态。少爷的玩具她也都偷带回家给她儿子玩。少爷不愿意分享,她就哄少爷,哄不过来就打、骂少爷,说少爷小气……”“先生太太会打电话询问少爷的情况,都被保姆找理由搪塞过去了,还威胁少爷如果敢把真实的事情说出去她就不给他吃饭。少爷又不知道是爸妈花了钱请保姆来照顾他的,就把保姆的话当真,不敢和爸妈多说话。”
长衡怔忪,他还以为所有的小孩都有无忧无虑的童年,尤其是像君灼那样富人家的孩子。
冯管家将榨好的橙汁交到长衡手里,继续说:“保姆经常故意教少爷做错题,那时候少爷还没那么多心思,就觉得保姆是对的,经常跟幼儿园的老师争吵,说家里的大人就是这样教的,老师教错了。老师找家长谈话,先生和太太工作忙没时间,保姆去的,到幼儿园一通乱说,就成了少爷撒谎,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
“小孩子能知道什么,有时候觉得爸爸妈妈请了保姆,保姆就是对的;也有时候觉得老师说的有道理,是对的,久而久之,他觉得所有人都对,分不清是非对错,经常过得云里雾里,后来干脆独自守着自己的小世界。”
“直到少爷被饿晕过去,被送到医院,保姆的谎言才被拆穿,先生和太太才知道到少爷在那一年半的时间里都经历了什么。太太非常生气,辞退了保姆,自己亲自照顾少爷。给了很多很多的爱弥补少爷幼时的那些经历,但是那些爱太盲目了,成了溺爱,造就了少爷现在娇气的性格。”
“不过,少爷和先生的关系不太好。少爷总觉得先生不够关心他,总喜欢跟先生唱反调,希望引起先生的注意,让先生多陪陪他。实际上少爷从小到大一件过分的事都没做过,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不敢,甚至还有些胆小。”
漂亮的皮囊包裹着脆弱的灵魂。
没有人能真正走到他的内心,窥探到他心中所想。除非他自个愿意,一层一层将自己的洋葱表皮扒开。
否则,永远别想真正了解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长衡笑着反问:“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怕我会忍不了君灼的脾气像其他家教老师一样辞职吗?”
冯管家缄默不语。
长衡说:“您放心好了,拿钱办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长衡将最后一口橙汁饮尽,放到冯管家手里的托盘上,“今天的时间到了我先回了。”
他现在真的着急回家,怕晚一会儿回家妹妹没人陪。
冯管家点头,其实不是怕长衡辞职,而是少爷太需要这样一个清醒懂事的同龄玩伴了。一开始,太太说先生给少爷找了个同龄的家教老师他还不太看好,因为他见过少爷的同学,都是些不学无术的混混,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在少爷身后吹嘘,都把少爷吹捧的都到天上去了。
都是同龄人,他怕长衡也是那样阿谀奉承的人,禁不住诱惑。与少爷接触时间久了,也会变得和少爷那群不着四六的朋友一样。但,从今天的接触来看,长衡不会,无论是说话方式还是处事风格,亦或是和少爷的相处方式,都能看出他是一个清醒自持的人。
不得不说,先生的眼光就是毒辣,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万里挑一的人。
临走前,长衡又突然转身,“忘了说,你们家少爷人不错。”
没想象中那么难缠。
就是傻了点。
听不出好赖话。
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
下了楼,长衡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阳光落下来照到君灼的窗前,恍惚间有什么鸟儿飞过去了。
君灼躲在窗户下面,因为偷看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