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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放下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道:“在和常安赏画,耽搁了时间。”
“赏画?”君灼的目光不动声色从水盆上掠过。
“赏画。”长衡确定道。
“怎么?堂堂南朝的皇帝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吗?”常安冷嘲热讽,看着君灼。
若是目光能杀人,估计君灼死了好几万次。
“殿内有许多画,怎么不见衡儿与我一起赏,”君灼吝啬的一个眼神都不给常安,饶有兴致看着长衡。
长衡脑海中闪过那些莫名其妙的画,脸蓦地一红,君灼的画能赏!?他都不想说。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君灼走过去。
长衡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赏画,我画给你看。”
“……”
长衡立马阻拦,忍不住把君灼往外推:“不要!我们回去。”
常安道:“画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是不是能比长衡画的还好。”
长衡的画功是整个楚国最好的。
“好。”君灼牵住长衡的手,亲吻他的指尖,幽幽的目光越过长衡看向常安,像是故意证明什么,“衡儿同我这样亲昵,你的小书童不会生气吗?”
“……”
有些话回去说不行么?有些流氓回去耍不好吗?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常安冷哼一声:“我可不像某些人身为一国之君一点肚量都没有,连个赏画的时间都不给。”
君灼和常安之间弥漫着某种战火,看起来水火不容,实则有点幼稚。
“……”
长衡看着互相较真的两个人,他想刨个坑把两个人分开埋了。
常安拽拽长衡:“过来帮我磨墨。”
单纯的说,常安的画功真的比不上君灼。
君灼画的人栩栩如生,感觉下一秒就可以从画中走出来。
“那我呢?”君灼问。
“我给你俩磨。”长衡瞪了君灼一眼,警告他不要乱画。
君灼笑而不语。
长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常安先发制人:“你们南朝许多连绵不绝的山,雾起东南,散于西北,不如我们就画这绵延不绝的青山如何?”
君灼无所谓道:“随便。”
于是,长衡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被迫当起了鉴画师。常安没事可干,只能画画消磨时间,所以他的画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画的很不错,巍峨的高山在笔下栩栩如生。再看君灼。
不用看了。
长衡现在想把君灼一脚踹飞。
那画上俨然都是屁|股蛋……
又一个屁股蛋上点了一个黑点,长衡觉得很熟悉,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他自己的屁|股。
“你别画了!”长衡出声制止。
“为什么,还没画完呢。我还想衡儿赏赏我的画。”君灼抬起头,神色有些无辜。
常安也抬头似乎想看君灼的画。
长衡察觉,立马侧身遮挡常安的视线,警告道:“现在在比试,请专注自己的画。”
常安哦了一声,低头画画,余光却不死心往那边瞄,君灼到底画了什么让长衡的反应那么大。
结果都一样什么都看不到,被长衡当了个严实。
君灼笑笑,说道:“他都快画完了,我还能继续画吗?”
长衡硬着头皮,道:“画吧……”
目光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