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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却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淡然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你既然怕我会杀了君灼,又何苦跪在这里求我。”周戚迅速低下头,“末将不敢。”
“君子行得端,做得正,光明磊落,从不做趁人之危之事。”
长衡是漆黑的雨夜中唯一一抹洁白的颜色。
周戚看着长衡陷入了沉思,长衡一直想杀君灼,也确实是光明正大的刺杀,除非真被君灼气昏头,才夜里刺杀君灼。他也有好几次看见过,每次刺杀完君灼,长衡都会抄《君子则》以洗清心里的罪恶感。
“常安还在君灼手上,我不会胡来。”长衡再次道。
周戚才算信了长衡,放心长衡一个人独自去偏殿。
雨滴砸在油纸伞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一下一下拨乱了长衡的心弦,心里打起退堂鼓,君灼身上的蛊毒越来越厉害了,发作就要立刻行云雨之事,不然会失去理智,他能感受到,之前他忘了蛊毒的事,多在常安那里待了片刻,再回去时,君灼疯了似的朝他扑过来,绑住他的手,红着眼追问他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回答君灼的话,君灼根本听不懂,只会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遍又一遍追问他去哪了。
他不敢想这会儿耽搁那么久君灼会疯成什么样。
胡思乱想也没用了,长衡已经到达偏殿,推开门就看见缩在角落的君灼,衣衫不整,满身狼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长衡欺负他了。
听见开门的声响,君灼猛得抬头看过来,与此同时,闪电劈开夜幕带来一瞬间光亮,长衡看见君灼眼底的猩红,心里猛然发怵,钉在原地,下意识转身要跑。
听见哗啦哗啦铁链碰撞的声音,长衡再次看过去,这次发现君灼的脖颈上套着铁圈,铁圈上挂着一根十分粗长的铁链,最那头镶嵌在墙里,不知道是一开始没镶牢固,还是君灼力气太大了,墙有了裂缝,铁环松动,随着君灼的动作一耸一耸的,好似下一秒就会从墙里脱落。
这是谁把君灼栓起来的?
以君灼毁天灭地的性格,只能是他自己。
可是这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栓起来?
又在发什么疯。
长衡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君灼了,还是说他跟君灼待久了也越来越不正常,总想着看透一个疯子的内心。
咣当哐当铁链撞击的声音将长衡的思绪带回,先不想那么多,解蛊毒要紧。
长衡试图唤回君灼的理智,小声道:“君……君灼?”
很显然,君灼现在的情况跟班没有理智。
君灼听见他的声音,十分兴奋的望过来,若是后面跟着一条尾巴,估计会摇成螺旋桨。
“长衡,长衡,长衡。”君灼不知道在干什么,胳膊摇摆成一道残影。
低哑的声音让长衡心惊胆战,慢慢靠过去,距离拉近,这才看清楚君灼手里豪放的动作。
“……”
显然光靠手上的动作解决不了问题,君灼疯狂的视线在长衡身上移动,拼命想靠近长衡,却因脖子上的铁圈被拽了回去,铁器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偏殿里,墙好像又裂开了一分。
长衡下意识向后退,君灼的视线紧跟,不离半寸。
灼热的视线看得他心慌。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的君灼有些可怕。
“君灼,你知道我是谁吗?”很显然这话根本不用问,君灼的理智都被蛊虫占着,只知道一个叫长衡的人。
“长衡。”
“但愿你是真记得。”长衡低垂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