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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带, 然后垂下手, 努力装作自然的模样同手同脚向前走。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明日就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使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来他也需要抄《君子则》了。
长衡的内心是复杂的, 有不耻,也有心虚。
阴冷的风吹过, 小野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长衡一脚踏进了灯火通明的大殿。
殿内很安静, 长衡的喘息声在大殿里回荡,像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的样子。
长衡走进了殿里面, 没有人,只有挂起的床帐轻轻晃了下。
“君灼?”长衡边走边试探道。
不确定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回响。
快走到屏风前面的时候,突然站出来一个人。长衡吓得心扑通乱跳,当然,也不只是被吓得,也有他自己心虚的缘故。
君灼手里拿着一幅画,站在长衡面前,戏谑道:“小衡儿想我了吗?”
长衡定了定神,没理他,注意力被那幅画吸引走了。那幅画墨迹未干,应该是刚画好。内容与那些画不同,但也足以让长衡感到羞耻。
画里面长衡表情痛苦又欢愉,躺在床上,手里牵着一根铁锁链。铁锁链的的尽头是戴着铁脖圈的君灼,伏在长衡身上,好像一条发|情的狗。
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不知道是不是君灼画功太了得,长衡竟生出一种画在动的错觉,听见君灼最情动时发出的喟叹。
长衡觉得自己疯了,竟然想这种污秽之事。
这次,君灼问:“很喜欢?”
长衡板着脸道:“不喜欢。你是人,铁脖圈是畜生戴的,你戴这些成何体统。”
君灼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长衡面前,将人揽到怀里,语气直白有点疯癫:“我是你的畜生。”
“你……”
长衡越来越觉得君灼不正常,君子洁身自好,一个正常人怎能说出这样轻贱自己的话。
“你我二人情意不至如此,你不必如此轻贱自己。”长衡道。
君灼轻吻着长衡的眉眼,目光痴狂,语气陶醉疯狂:“宝贝,这不是轻贱自己,这是表达感情的方式。”
君灼牵着长衡的手放到自己胸膛。
长衡指尖颤动,感受到胸廓下疯狂跳动的心脏,一下。两下。飞快的。躁动的。如身体的主人一样疯狂。
被烫似的,长衡猛得缩回自己的手。
看他柴米油盐不进,长衡懒得再同他讲话。
长衡不反抗,不说话,君灼就越发得寸进尺,抱着他又啃又咬,来到屏风后面,将人放到书桌上。
四周都是那样的画,刺激着长衡的神经,这儿是读书写字的地方,是最神圣的地方,怎能发生这种肮脏的事。
长衡猛地推开君灼,拒绝道:“不在这里。”
“为什么不喜欢?不觉得这地儿很好吗?”
可能是要与长衡成亲的缘故,君灼的包容性格外强,对长衡的拒绝没有不满,而是不死心的贴上去,掐着长衡的腰同他接吻。
长衡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几日君灼说喜欢的频率越来越高,他都快对“喜欢”二字过敏了。
“可是我很喜欢,活的你和那些画会让我更加兴奋。”
暧昧不明的画贴在墙上,而他们,画中的主人公,被这些画包围,在画的中间,在书案上学着画上的动作疯狂交|合。他们本就活着,还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引人深思。
到最后,不仅外人,就连主人公都会想,我是谁,我是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