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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太子妃是因何事气晕过去?”跪在最前面的太医打算胡乱医,药书上有千万种药方,能治百病,唯有这心病没有药方,难医,却也易治。君灼回想了下那天说的话,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都是那人太娇气,心性差,因为几句话就能晕过去。
君子都大度,怎能因这点小事生气?说白了就是长衡矫情。
“太过矫情罢了。”君灼带着一身寒意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望着面色苍白的长衡,声音冰冷,比南朝的气候还要刺骨,“长衡,我给你三秒时间,若是你还不醒来,我让全楚国给你陪葬。”
长衡没动作,安详的躺在床上。
见长衡没有任何反应,君灼第一次体会到了烦躁、慌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指缝溜走,怎么也握不住,他越是用力,那些东西就流失的越快。
长衡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他讨厌把控不住的感觉,也讨厌这种失控感。
君灼内心无比烦躁,脸上却挂着茫然的情绪,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把长衡留在身边,才能握住那捧流沙。
跪在地上的太医捏了一把汗,太子妃心病很重,您这话把人往死路上逼啊。可是又不敢开口提醒。
“你不是想杀我么?”君灼突然大步流星走到挂着剑的地方,拔剑出鞘,动作一气呵成,而后拿着剑走到长衡面前,将剑柄放在长衡的手掌下面,“现在,杀了我,如果不杀我,你就没机会了。”
如果他死了,能换长衡能醒来,那么,他想他是愿意的。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他想长衡活着,也想长衡留在他身边,和长衡在一起。
可如果他俩之间只能活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死。
这和额娘教的不一样,额娘教他猎人是无情的,不会怜惜任何猎物。
他好像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太医倒抽了一口冷气,怕闹出人命,这可是南朝唯一一个皇子了,容不得半点闪失,连忙阻止道:“殿下,太子妃现在的心理状况不适合听见这些话……您或许尝试温柔哄哄呢?”
哄?温柔?
三个特别陌生的字眼,组合起来君灼竟听不懂这话。
君灼如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天色彻底黑了,烛火点了起来,橘红色的光温柔的笼罩着迷芒且僵硬的神色。
他没有动作。
跪在殿上的太医也不敢多说话,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慢慢落下来。
非常漫长又煎熬的时光。
“我是贱人。”
没有温度的四个字突然回荡在大殿里。
“?”
太医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这阴晴不定的太子又在抽风。
君灼依旧站在那里,冰冷的剑刃倒映着冷硬的面庞,深邃的眼底犹如一口干枯许久的井,深不见底。
那把剑安安静静躺在长衡手掌下面,倒映着君灼的脸。
本就安静的大殿更加寂静了,似乎可以听见每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得不到反应,君灼气急败坏,看向那位给自己提建议的太医,冷脸询问:“我哄了,他为什么没反应?”
哄人经验为零的君灼单纯的以为自己骂自己,让长衡解气就等于哄人了。
太医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活了六十载第一次见这样哄人的。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