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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微动,嗖的一下,空中飞出一根银针,正正好好扎中常安的颈项。常安登时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君灼打开地牢门,在常安身上搜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离开地牢,回了太子殿。
太子殿里十分安静像不曾有人住过,君灼呼吸一滞,加快了脚步,询问守在宫殿前的宫女:“他呢?”
这里除了太子就是太子妃,宫女清楚君灼问的是谁,“回禀殿下,太子妃一直待在寝宫里,从未出来过。”
闻言,君灼点头,有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呼吸一松。
进到宫殿里,快速走过外殿,来到内殿,看见长衡正躺在床榻上休息,纱帐放了下来,挡住了长衡,只能通过微风吹起的缝隙看见床榻上隐约躺着一个人。
君灼快步走过去,撩起纱帐看见长衡躺在榻上休息,七上八下的心才算安安稳稳落到原处。
长衡睡的很板正,若不是呼吸胸膛起伏,跟死人没区别。有些细微的区别,长衡睡觉没安全感,手里喜欢攥着东西,攥着被子。青丝乖顺散在脑后,因为君灼的动作微微动了下。小发丝幅度的动作好像扫在了君灼心上,弄得心里酥酥麻麻的痒。
君灼伸手把长衡的手从被子抠出来,十分强势的与其十指相扣,俯身吻住长衡。
风吹过,香炉里的烟袅袅而起,纱帐影影绰绰,隐约看见两个相叠的身影。
呼吸不过来,长衡红着脸被憋醒,恼怒看着眼前人:“你又想做什么?”
“看看衡儿是真睡还是假睡。”
被君灼无情戳破,长衡苍白的脸瞬间红润,偏头道:“真睡如何?假寐又如何?”
“不如何。想着怎么进|入|你才能不吵醒你。”
“发||情的野狗。”长衡词汇量不多,这一辈的脏话都用来骂君灼了,“混账东西!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两人之间的话题兜兜转转还是这些。
长衡一心向自由,君灼阻止他飞向天空。
就像猎人与猎物。
他们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杀与被杀。
所以,长衡和君灼之间的话题永远是自由与囚牢。
“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君灼捏着长衡的手腕,轻笑一声,“我不喜欢你说这句话。非常不喜欢。”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什么?”
“你和那个狗皇帝,也就是你的父皇,你们之间的事。”
埋藏的最深的最不堪的记忆被摊开,长衡身体猛然一僵,不可置信看着君灼:“你说什么!?”
“当初那老皇帝那么对你都不见你反抗,怎么如今换了我就不行了?”想到当年的事,君灼就觉得恼怒,目光不自觉黯下去,他都没计较长衡和老皇帝的破事,长衡凭什么反抗他?又有什么资格反抗他?
“长衡你就那么贱吗?”
冰冷的话语如针一样刺痛耳膜,长衡不敢置信的望着君灼,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疤突然被撕开,血淋淋的事实在眼前铺开,然后变成藤蔓将心脏缠绕,收紧,最后窒息。
清明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
恶魔一般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你逃到哪我追到哪。你回楚国我便灭了楚国。”
“你找女子成亲,我便在你新婚之夜当着她的面上你。”
“你爱男人,我便让你亲眼看着我阉了他,然后扔到宫里做太监。”
“你死了我便把你的尸体留在身边日日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