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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灼还在说,长衡的理智完全崩溃,矗立了十几年的信仰高楼,被君灼用三言两语推倒,只剩一片荒芜的废墟。
废墟的下面一遍遍传来“我不是”的声音,震得长衡的鼓膜生疼。
废墟之下,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慢慢停止跳动,尘埃泥土将其掩埋,困在黑暗之中。
他看见前面一片黑暗。
他逃不出去了。
他被君灼抱到床上,被君灼脱去衣服,躺在君灼身下,被利器刺穿。
长衡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疼痛的五官都跟着扭曲,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会习惯。
疼。
太疼了。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长衡眼里盛满雾气,眼尾发红,看着驰骋的凶手。
君灼将他的手从被褥中抠出来,霸道的与他十指相扣,吻上长衡:“说你爱我,衡儿。”
长衡咬了一口君灼的舌头,以此表示不可能。
君灼总有办法折磨他,让他失去理智。
这种事情真的是可怕的东西,一旦上瘾就戒不掉,甚至食髓知味。
很快,长衡在君灼的研磨下崩溃决堤。
他无意识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好似被冲上岸的鱼,君灼的胳膊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让他上岸的凶手。
可是他别无选择,只能求助凶手。
让他放过他。
他在君灼的引导下,说出那三个字。
君灼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动作也越来越快,只有疯狂和长衡交|||合,他才感觉这个人是他的,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要长衡爱他,他要长衡永远属于他。
可是,长衡却非常抗拒他。
竟然要杀他。
是他给的爱不够吗?
不,是猎物还在反抗阶段。
等过了这个阶段,一切就会好起来。
他是猎人,他熟悉猎物的心理活动。
他要耐心等着猎物咬钩,不能自乱阵脚-
长衡醒来,殿内没了君灼身影,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反抗的结果就是得到一套干净的衣服吗?
长衡自嘲一笑,拿起衣服穿在身上,黑而长的头发散在脑后,赤着脚走在大殿上,昏暗的烛火随着他的步伐跃动。
他还是想逃。
他不属于这里。
长衡又开始琢磨其他离开这里的方法,目光四处游移,这才发现,殿内的瓷器全都被搬走了,尖锐物的物品一个都没有,这是怕他自杀,还是怕他再次暗杀君灼?君灼竟然也怕死?
长衡往另一边走,看见那个血腥的屏风,雄鹰折翅……
从前他不明白这幅画,现在他感同身受。
长衡低头,看见脚上的细链,现在的他与折了翅膀的雄鹰有什么区别。
失去自由,任人玩弄。
长衡走到屏风后面,脚步忽然止住,望着墙上的画失神、害怕、愤怒-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一种污垢和血腥交杂的恶臭味。
吱吱叫唤的老鼠听见脚步声四处逃窜。
周戚腰上挂着弯刀,走在君灼前面为其开路:“这人是在边境线不远处发现的,鬼鬼祟祟躲在茶馆里,身上带着楚国的令牌,应该是个楚国人。”
国家之间会有贸易往来,为了方便商人走货,国与国的边境线之间会设置驿站供商人休息。前去休息的商人要出示商人证明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