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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送别宴结束了?那老头竟然没拉着你喝酒吗?”他记得每次有宴会那个狗皇帝就会拉着长衡喝酒,每次都把长衡灌得烂醉才肯罢休。偏偏长衡不懂推辞,给多少喝多少,每次回到寝宫都要吐得昏天地暗,恨不得把胃吐出来。
长衡摇头,径直走回了寝宫。
常安惊讶,长衡竟然没纠正他对皇帝的称呼?这是怎么了?
寝宫里,桌上放着两团小小的东西,烛光下,静静依偎在一起,像两只靠在一起取暖的小狗崽。
那是他们的出行的包袱。
长衡坐到桌前,看着两个包袱发呆,暖暖的火光落到他身上变得冷冽许多。
漆黑的身影贴在墙上,很久之后才有动作。
长衡抬起手,将两个包袱拨开,冲着门外说:“常安。”
常安放下扫把,跑进长衡屋里,笑嘻嘻问:“在呢,有何事吩咐?”
长衡看他:“怎么还冒冒失失的,没有规矩。”
常安挠挠头:“怕你有急事喊我。”
他俩情如兄弟,长衡虽是个太子却没有架子,从来没有使唤过他,这可以说是第一次这么喊他。
常安才受宠若惊,失了规矩,余光瞥见桌上的包袱,他说:“放心好了,那些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一样不差。说夸张一点,现在动身都没有问题!”
长衡点头,没有说什么。
常安精准抓到长衡的情绪变化,问:“不开心吗?宴会上那群人找你麻烦了?还是不想离宫。”
长衡坐的板正,映在墙上的影子如同一座雕塑。
常安站在他面前,头一次那么拘谨,说:“其实我也不太想离宫,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小时候天天想离开这里,怎么长大了反而舍不得了……”
常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还有他娘,他舍不得。
……
所以,趁着夜色,孤单的身影被人护送出了宫。
常安醒来时,桌上放着一封信,还有一块出宫令牌。
“长衡?”常安脖颈酸疼,忽然想起自己拿包袱准备和长衡一起走的时候,长衡抬手把他劈晕了。
他就说长衡为什么答应他一起离开!原来都是计划好的!他了解长衡,长衡也同样了解他,长衡知道他死缠烂打的性格,所以先用缓兵之计,答应他。
不是说好一起走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常安眼眶烧红,指尖颤抖,拿起沉甸甸的信打开,里面塞着两个人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银票。
常安木讷,良久之后,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呆头呆脑看向桌上的出宫令牌,儿时的话如同海啸涌上脑海。
“长衡,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长衡没有回答,而是问常安的想干什么。
常安小时候就调皮,经常偷偷溜出宫玩。他出去玩,学堂里就会空出一个位置,太傅就会捋着胡子问常安去哪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长衡知道。偏偏那个时候,长衡不善撒谎,当然,现在也是,说什么都会露出马脚。
太傅问长衡常安去哪了,长衡低着头说不知道,心脏扑通跳,露出的通红的耳尖出卖他。在太傅审视的目光下,支支吾吾把事情全部交代出去。
常安就被抓回来,太傅训他,乳娘骂他,他也不生气,下次继续告诉长衡他会去哪,然后再被长衡“告状”。
常安每次回来怀里都有热腾腾的烤地瓜,或者亮晶晶的糖葫芦。宫墙之内,吃不到的东西,托常安的福,长衡都吃到了。
矮矮的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