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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疼。“那好吧。”长衡不想说,常安也不逼他。
常安在宫里活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可是一个非常有眼力见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样的人招人喜欢。
适可而止的招人喜欢。
常安道:“今天我听伺候皇上的丫鬟说,早朝结束后,长桓一直待在宫殿里没出来。他又犯什么事,被皇上训了。”
常安是宫里最闲的人,经常游走各大墙角,窃听各种事情。听到好玩的事情会给长衡分享,听到伤心的事情自己跟着哭,哭着找长衡,告诉长衡,让长衡安慰他。
所以听见这话,长衡没有意外,反而面无表情训斥常安:“常安,我是不是说过……”
说是训斥,语气却听不出一点起伏,声调很平,甚至不如桃花树上的鸟叫声抑扬顿挫。
常安知道长衡没有很生气,面无表情接下长衡的话:“常安,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偷听别人说话,君子所有为,有所不为,偷摸之事,那是小人才做的。”
表情、声音似乎在刻意模仿某个人,但因模仿的不像有些滑稽。
说完,常安嬉皮笑脸看着长衡:“我说的对不对啊?”
这些话他听长衡说了无数遍,耳熟能详。
浅淡的眸子看过来,没任何情绪起伏,却看的常安虎躯一震,心里发怯。好在,那眼眸的主人看了没多久便收回了目光。
长衡拿着剑走了,墨色的长发坠在身后,被风吹动。常安跟了上去。
长衡像没看到他似的,砰一声关了门,险些把他的鼻子拍断了。
常安揉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
“《君子则》抄十遍,晚膳之前交给我。”
“……”
早知道这么惨,他就不跟长衡分享开心事了!
贵为一国太子,屋里应当豪华,满是金银珠宝才是,长衡的寝宫却空荡荡,一览无遗,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屏风,屏风之后是他读书写字的地方。案桌后面的墙上挂着几幅笔锋流畅,苍劲有力的字画,为空荡荡的寝宫增添不多的生活气息。
长衡坐在木凳上,拿了块布擦拭自己的剑,冰冷的剑刃倒映着主人的脸,肤白若雪,眉目间冷淡疏离,似浸染霜雪,唇色偏淡,嘴角微微下垂,给人冷漠无情的感觉。
长衡被温暖的烛火笼罩,周身之势依旧薄凉如霜。
落在墙上的漆黑欣长的身影也是孤独寂寥。胳膊因擦剑的动作小幅度移动,宽袖袍时而落到剑上,时而跑到手腕之上。那时,便可以看见,白色的衣袖下,清瘦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玉石手链,那应当是整个寝宫里最贵重的物品。
红玉石被金丝线缠绕,周围还绕着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火焰,神奇的是,小火焰和红玉石之间并没有相连之物促使小火焰绕着红玉石运动。就是浮空,绕着红玉石运动。
起初长衡还研究过小火焰的运动原理,实在太神奇了,他翻了很多书籍,甚至就连古籍都有参考,都没找到这条手链的制作过程。手链是一节黑绳,剪不断,烧不烂,也摘不下来,只能长衡戴着,仿佛融入了长衡的骨血。
长衡将剑挂到兵器架上,转身向屋内走去,铺着金丝被的床榻上躺着一团呼呼大睡的火焰,嘴角似乎流出了火焰似的口水。
这是长衡觉得第二神奇的东西,这是一团火焰没错,但是不能烧东西,也没有灼伤人的温度,而且还能说话。
细长的手指戳了戳睡得正香的小鬼火,圆圆的脸十分柔软,像是揉好的面团。
小鬼火咂咂嘴,转了身,背对着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