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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没有了。”凌怀苏朝他一颔首, “多谢。”
单局: “前辈客气,那我就先告辞了。”
中年男人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将姿态整肃回局长的模样,刚准备出门,凌怀苏忽地叫住了他。
凌怀苏迟疑半晌,看上去内心很是挣扎了一番。
单局: “怎么了前辈”
凌怀苏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干出费尽心机打听别人感情状况的猥琐行径,少爷的自矜碎了一地,最后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决定八卦也要八卦得理直气壮。
他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 “镜楚他……可有什么亲近的人”
单局回忆着摇了摇头: “在我的印象中,镜前辈向来独来独往,也就和特调处的成员们有所接触,特调处成立之前,他一直离群索居,救我也是顺手而为,我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过什么人。对于凡尘中的事,他好像什么都不甚挂心,常年带在身边的,只有您的画像。”
凌怀苏一怔: “那幅画像……是什么样”
单局神秘兮兮一笑: “凌前辈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呢说起来,方才我走进病房,听到前辈的乐声时,着实惊了一跳。”
“为何”
“我认识镜前辈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在他房间里,还如此放浪形骸地吹叶纵歌,可当我认出凌前辈时,一切都说得通了。”单局诚恳地说, “想来您对于镜前辈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直到单局离开,凌怀苏仍有些恍惚。
镜楚还未醒,凌怀苏索性坐在床边,撑着下颌,目光在他脸上描来描去,像是要在那张俊秀天成的脸上雕出朵花来。
四千年过去,他的狐狸一点都没变,如出一辙的讨他喜欢。
凌怀苏沉默地端详了一会,耳边又响起那天鹅小妖的话。
—— “想来您对于镜前辈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哪种重要
凌怀苏觉得自己一定是思想龌龊过了头,才会连带着看什么听什么也变得不堪起来。
他在心里痛心疾首地将自己批判了一顿,目光却越发肆无忌惮,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缓慢摩挲过镜楚薄薄的嘴唇。
凉而柔软。
就在这时,镜楚毫无征兆地张开了眼,将动手动脚的某人抓了个现行。
凌怀苏: “……”
好在这老魔头脸皮够厚,眼皮都不眨地先发制人: “舍得醒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想要收回手,却被镜楚一把捉住,这人病愈初醒,手劲竟大得很,把凌怀苏拽得向前一倾。
镜楚就这么抓着他的手,深深盯着凌怀苏,良久没吭声。
那神色莫测的眼神看得凌怀苏一阵心虚,心里犯嘀咕: “怎么摸个嘴唇反应这么大还是我进他识海的事被发现了”
这事确实凌怀苏理亏,但一想起镜楚识海深处的度厄印,心里又顿时涌起一股火冒三丈的底气。
然而还没等他这股底气维持太久,镜楚开了口,一字不差地抢了他的台词。
镜楚嘴唇掀动,声音还含着初醒的沙哑: “为什么瞒我”
凌怀苏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瞒你我”
这人怕不是没睡醒。
镜楚目光阴郁地看着他,神态无端让凌怀苏想起四千年前,夏天他趁狐狸睡着,手贱给它剃了个凉快的光屁股,第二天狐狸醒来只能化形成人。
当时镜楚盯着他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