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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还真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了-
夏树没有?继续轧账,而是把罗勇也叫来,和?罗超保钦元一起洗迈巴赫。
期间,夏树隐约感觉易年的视线一直留在洗车房,她并未抬眼,只?顾着洗车。
迈巴赫应该是才洗过?不久,发动机箱和?油箱盖内外都很干净,再加上四人?共处出力,一个多小时,就将车子洗好。
最?后一步轮胎轮毂养护由罗超罗勇来做,夏树在收拾一旁的工具,保钦元将洗车巾全部?塞进洗衣机,洗了个手去到易年旁边。
“哥,马上就弄好,已?经在收尾了。”
易年瞥向洗车房:“好的,谢谢。”
保钦元:“哥,跟你说实话,你这车可是咱们厂营业以来进来的最?贵的一辆车!”
易年并未做出回应,只?是礼貌抬唇。
保钦元又说:“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年纪轻轻就开上了这么好的车,想必你酒水销售的业绩应该特别好吧。”
“酒水销售?”易年眼神中充满不解。
“对,上次老大跟我说了,”保钦元挠了挠头,“她说你是卖红酒的来着。”
“嗯……”易年轻轻哼笑出声,朝洗车房意味深长地扬了下眉,“我的业绩啊,确实还行。”
洗车房内,夏树将高?压水枪盘到墙角,在腰间蹭了蹭手上的水汽,掏出手机算着折扣价,走到易年面?前正巧算好,她摁熄手机,抬手指向墙上的收款码。
“一共300,扫那里。”
易年迟迟未动,怔怔看着她,她又解释:“原价580,给你打八八折,打完是510.4,我份上的不用付,就给我三个徒弟一人?一百辛苦费就行。”
易年脸上无波无澜,也不知他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夏树又重复一遍:“300,扫那里。”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往贴着收款码的墙走了两步,停下来,又将手机装进裤兜:“我摄像头坏了,扫不上。”
就三百而已?,他不至于?赖账,夏树将信将疑地凝眉,他又理直气?壮地说:“那晚录视频,录的时间太长,摄像头直接烧了。”
夏树:“……”
“那晚”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样吧,你把我从微信黑名单放出来,我直接转你。”
听到这里,保钦元在一旁犯嘀咕,这位销冠大哥不是才带老大去看林林比赛吗,怎么老大还把他拉黑了。
不清楚面?前这两人?的恩怨情仇,保钦元讪讪退到了一旁。
夏树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当时拉黑易年,坦诚来讲,确实是害怕在他面?前社死,所以想直接逃避。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才过?了一天,当事人?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相当于?逃了个寂寞。
犹豫片刻,夏树点开微信,第二次将易年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留下一句“慢走”,她便上了楼。
站在自己房间窗边,那辆黑色迈巴赫像电影长镜头一样越拉越远,最?后隐入无尽的黑夜。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有?些不知所措。
准确来说,应该是不知道怎么来理清易年跟她的关系。
原本以为一个误会持续了七年,终于?得?以解开,重新获得?曾经失去过的珍贵朋友。
可要命的是,他们那晚睡在了一起。
异性朋友之间,睡一起,哪怕什么都没做,那也根本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