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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等到温越,结果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根本没见到温越的影子。途中遇到裴天旭飞速走出来,脸色阴沉,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他本来还想问他有没有看到温越,但根本拦不住。他知道自己这位兄弟没有参加二模,此时出现在学校里,还气成这样,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若是以往,他指不定要幸灾乐祸一番,但现在他自顾不暇,自然也没心情这么做。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温越还没有出现,路辰焕决定上楼去她的考场找她,走到二楼的时候,看到校队训练室灯开着,门也开了一条缝。
他们一直在校队的群里,知道今天校队有外出的集体活动,他的直觉让他走了过来。
听到了两个女孩的对话。
温越为什么要这么说。
温越不觉朝着人声最鼎沸处望去。
“赏你们了。”路辰焕懒懒地衔着一根烟,将牌推倒,挥手叫来荷官。荷官从一只檀木箱子里取出钞票,分给牌桌上其余三人。
他挥手的气势,像是大人给小孩赏赐糖果。
那些钞票是晃眼的暗橘色,橘黄色的一盒,其上盘踞着金龙。纸醉金迷到了极致。温越没见过这样多的钱,但牌桌上的太子爷们,每天过手的流水都比这多。
能坐上这牌桌的,谁兜里没钱呢。非要装成一副欢欢喜喜的样子,其实还是捧路辰焕的场。
温越看荷官分钞票,一个眼错不见,叶酩就已经坐进了商墨成怀里,将外头的大衣去了,只穿一件贴身吊带,仰起脖颈对商墨成笑得妩媚。
这时场上已经开始新一轮牌局,只有温越还在会所里站着,也有男的女的在看她,她倒是不急不慢不局促,只是周身柔和安静的光芒,和会场格格不入。
路辰焕瞥见她站在那里像一株竹,亭亭玉立而自在,朝荷官扬扬下巴。
荷官会意,上前招呼温越。
“小姐要不要来打牌九?”
这荷官是路辰焕用惯了的。荷官的意思就是路辰焕的意思。
牌局就是生意场,好几个人都迅速反应过来,忙不迭站起给温越让座。
“那今天就让新来的妹妹仔玩玩,杀杀我们几条老狗——”
“就是,妹妹仔你坐这儿,坐这。”
温越顿时从无人关注的边缘,成了众人礼让的中心。她轻声道谢,承了一个女孩让的座,在牌桌上坐下来,正好在路辰焕下首。
荷官耐心又敬业地教温越认牌、记牌。这还是温越第一次摸到牌九,入手一摸,骨牌的质感沉甸甸的,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
荷官教完一遍后。
“会了没有?”路辰焕声音响起。
“会了,谢谢路先生。”温越自然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无形照拂,这分谢谢说得真心实意。
“会玩就行。”他无所谓地说。
牌九很快又开始。温越初次玩,不敢掉以轻心。路辰焕只在牌桌上推了一把,就出去了。
很快有人替代他的位置。
路辰焕走了,但他方才照拂她的分量却仍在。荷官全程在她身后,连带着牌桌上其余三位也很照顾她,绝口不提她无法参与的话题,一直聊着港城的天气、地理和美食。
“今年雨水太多了,湿嘛嘛的,根本没法出街。”
“就是。阴冷阴冷的——”
明明刚才她没上台之前,她听到,他们聊的是赛马相关的话题。
又接连打了两局,温越运气好,赢了一小把。她下首的一位公子哥喷着古龙水,浓烈的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