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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语言。“我用剪刀扎到了您的手,这是我工作失误。我绝没有想过靠这个引起您的注意。”
“我追过来,也只是想和您说声抱歉,并看看是否能为您包扎伤口提供帮助。”
“什么工作失误?现在港大的礼仪小姐,上岗之前,都不好好培训下么?”路辰焕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疲倦。
路辰焕这个问题,倒还真把她问住。若不是莫柳女士忽然打过来的那通电话,她也不会在关键时刻失神。
但,这个缘由她真能解释给路辰焕听吗?要把她内里的破碎,一片片掀开开给他看?
况且,失误就是失误,本就不该有解释的缘由。
想到这里,温越吸一口气,轻声。
“如果您厌恶我这样的靠近,那我——我向您表示歉意,这就下车了。”
她眼中情绪的变化实在太快。凄婉和哀然转瞬即逝,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瞥见她坚硬外壳底下,有柔软的、破碎的内里。
温越也不欲多说,手摸索到车门开关,“嗒”地一声,车门开关被打开,她正要下车,不成想路辰焕长臂一伸,又将开关合上了。
“别急。”路辰焕的声音此刻再度响起,与此同时,他放开制住她手臂的手——这个动作,也是他的经验,先把人按住,以防有些想要对他仙人跳的女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坐上他的腿。
“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道歉,清晰的声线透着诚挚。这一刻,他没有身居高位者的架子。
“不碍事。”温越摇摇头,“剪彩仪式上是我做得不好,感谢路先生替我遮掩。再次为伤到您一事表示歉意——”
温越说着,视线浅浅扫过他的右手。他右手正架在中岛台上,松松握着那团忍冬色的方巾,洇出点点淡红。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路辰焕开口,拦下她。
不知怎的,现在他反而又不想放她走人了。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她扎伤了就让她负责。
“这里有药箱。”路辰焕说着,筋骨分明的左手,轻轻在中岛台上叩了叩,岛台缓缓弹出,露出一个檀木盒式样的药箱。
温越这才明白过来,他需要她包扎。
“接,不要紧,你随意。”
路辰焕的声音响起。他握着那瓶水,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瓶身,按得很用力,这时他已经想起,似乎在台上时,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震动声。
似乎,这震动声,让女孩心神不宁。这一刻,他似乎有点明白,她的失手和慌乱。
她不是故意的。想到这儿,他手指微屈,浅浅地摩挲大鱼际肌上那处交叉的创可贴,其上粗糙的布面,一下下地刮扯着他。
难得地,路辰焕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了想要深入探究的欲望。
茫茫山河中,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温越扯开他的手,说自己要回去复习。
哪想路辰焕却跟着她到了书房里。
温越没管路辰焕在做什么,等她做完试卷的时候,旁边已经不见人影。
只有草稿本上,签字笔的线条,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她的神态。
她把草稿本随意地往旁边一扔,埋在桌上继续做题。
高考那两天闷热异常。
温越的考场就在林荫。
她以为自己会很浮躁,不过她的座位在窗边,一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爬山虎,竟然出奇平静地完成了全部的考试内容。
走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