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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吗?好像真的没说,今天见俩爹哭的太委屈了,颠三倒四光记得他让林鹤取折子,林鹤竟然给他撂挑子装病,因此这件小事不听他使唤,把他气的够呛。光记着这事了!
仲珵见许多福那般模样,心中只有一片柔和,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多福后脑勺,说:“你啊你,大事上你不记仇,光记这等芝麻小事了。”
“大事我都处理了,我把林鹤儿子关了半年多呢。”许多福表功。
仲珵笑着夸好,心里想,关半年算什么。
林鹤挑拨天家父子之情,罪不可恕。
仲珵让父子二人说话,说他事还未忙完,便带着赵二喜去了宣政殿,亲自写了圣旨,盖过玉玺,此时宫门落钥,竟是不等明日天亮,说:“带金吾卫去林府传旨,林鹤父子挑拨天家亲情,赐自尽。”
“林家抄家,立即。”
赵二喜恭敬应喏,观龙颜,知晓抄家是怎么抄了——自然是抄个干干净净。
紫宸宫。
许多福大概明白过来,想说什么又没再说。
许小满见多多一脸纠结,多多就是心肠软,此时说:“他给你设圈套用心歹毒,但你父皇也不是昏君,有他的定夺,林鹤掌权多年,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你父皇早都想收拾他了,之前念他有苦劳,几次暗示让他告老还乡,他和周如伟打对台,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下场咎由自取,跟你无关。”
“阿爹,我知道你宽慰我。”许多福凑到阿爹身边,靠着阿爹,“杀人对我以前的教育来说确实是很难接受,但是我们是一家人,也不能光父皇背锅。”
许小满:“那阿爹背锅也行。”
多多没见过血,手里干干净净没染过人命,但这世道,尤其是仲珵坐在那个位置上,仲珵是血色的,他也是,自是要同进同退。
“才不要。”许多福说的干脆,“我们可没错,那林鹤就该吧。”
许小满轻笑了下,摸着崽的发丝,多多长大了。
“其实我和你父皇都不在意名声——”
“我在意。”许多福说,抱着阿爹,“阿爹和父皇都很好,自然了我也很好。”
仲珵急匆匆回来,在外听许多福这般说,笑了下,这小子可不知道,他登基上位,砍了一批大臣,有个史官头很硬,对着他骂,说他杀不尽天下人,堵不住悠悠之口。
在那位史官笔下,写他和小满,他是动辄砍杀大臣的暴君,名不正言不顺,小满就是他身边媚主的奸佞,如今添了个许多福,怕是软弱无能识人不清的软蛋太子。
仲珵回去坐定。
许多福乖乖给父皇捧茶,说:“我真忘了父皇。”
“没生你气。”仲珵接了茶喝了口,把那个史官说的话讲了一通。
许多福:……他不服。
“我怎么可能是软蛋太子!”他不信。
仲珵便笑说:“明日你自己去看。”
“?这位头铁史官竟然还活着?”许多福好奇,他父皇没杀?
仲珵:“活着啊。我又不是好杀之人,我心也软着。”
许小满赞同,“对。”
许多福:“……”嗯嗯,他们一家心肠都蛮软和的,他信了。
当夜许多福睡在紫宸宫偏宫室,第二天醒来就往正宫跑,一家三口用了早饭,许多福还惦记着‘他的历史’,问父皇怎么查看。
“宫外兰台找葛史令,就他。”仲珵曾经也好奇看过,“大概七八年前的事了,就那么写我和你阿爹的,现在你也史书中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