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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农业,像是改良后种子出产量多、改良农具,用着顺手省力,还有织布机,农田灌溉等等,反正是这方面要是有人聪明能琢磨出点什么门道来,也可以去各府县衙门报备……”“去衙门?”
老百姓一听衙门就怵得慌,可不敢去。
“怕什么,你听咱们府县衙门都念皇榜,传了好几日了,县衙师爷也说了,要是真有用送上来,圣上说了不责罚,没用的就是赶出去,有用的不光是你有功劳,当地衙门也立功劳。”
“那个什么国子监,你要是有本事琢磨出什么好农具了,你家孩子就能送国子监读书,以后出来能当官。”
“真的?”
“皇榜写了啊。”
此事许多福一个提议,细化得朝堂大臣做,地方官层层报备上来自然是要有利可图,给当地官员加政绩,不然没人愿意大费周章干这个差事。
为官之道,有的是‘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
还有地方官送来的‘改良农具’等发明,那是真好用还是一时新鲜,怎么检验、怎么确定,若是真的如何推广等等事宜。
这件事吏部户部工部商量了好几个月,拿出折子又推翻细细琢磨,最后是将此事放在工部名下,又单开了个‘发明司’,起初确实很多浑水摸鱼的发明上报,钻空子的,想盛都官员应该不懂这些,将工具变个弧度,把手加个手指凹槽等等。
还有民间一些手艺人做的装饰品,手艺精湛,不过艺术性好,实用性没有。
件件桩桩,都得验证,各方考量。
该驳回的驳回,一件农具顺不顺手省力是否得长期使用,得出结论,因此回馈也比较慢。
还有地方衙门上报折子写的不清,或是送的东西路上颠烂了散了,怎么琢磨也没图纸,又批下去让送图纸,一来一回。
种子啊肥料啊,这些更是需要时间验证。
…欲盐未舞…
四年后,宁武九年初夏。
“刘戗你是猪!”
从太液池水费劲游到小船上的许多福浑身湿透了,头发一缕缕都滴水,整张脸因为生气显得神采飞扬夺目的漂亮,但是说出的话真是跟淬了毒一样。
刘戗也没好到哪里去,事实上,他们一整个队伍,三艘船全都翻了。
现在太液池水里跟下饺子似得,岸边湖上安全船守着的金吾卫正在救援一一打捞,但好在能玩‘水战’比赛的选手们深谙水性,没什么大危险,像是王元孙已经坐在翻了船的船底冷脸了。
刘戗呸呸吐掉嘴里的水,说:“说好了喊口喊,一二一二一二吗,我就给劲了。”
“你给劲儿把我们全创翻了。”许多福也是吐了一口水,“刘戗你是不是李泽派过来的奸细!”
刘戗气得跳脚,这话就‘侮辱’他了,只是没注意力气一大,他站着的船又给翻了,湖面上刘戗这一队员该说不说都解气了。
严怀津递了干巾帕过去,许多福接过胡乱擦了把脸,没顾上跟小同桌道谢,先对着湖里的刘戗说:“该!”
刘戗在湖里扑腾,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加难度——”
“团体散作战你一听兴奋地嗷嗷叫,现在怪我。”许多福一个怒目,“受死吧刘娇娇,我先跟你单打独斗!”
刘戗忙告饶:“诶呀我错了错了,这次要在外头比赛,李泽他们背地里加练很强了,咱们别内斗了,到时候输了多丢人啊。”
船底坐着的王元孙听到这儿,将船桨递过去,拉刘戗上来。
严怀津蹲在许多福身边,哄着许多福,“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