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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带着东厂的人,穿着飞鱼服,腰上别着刀,可嚣张了。爹不是我说,您也太谨慎了,您儿子在外头遇到个阉人,那都得低半头,阉人义子说:你爹是管盛都门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高彬一通火里浇油。高夫人听了,也气,“一个太监义子好大的口气。”
“可不是嘛,娘,我句句都是实话没敢编排。”高彬说起来真觉得窝囊,“我想明日还要进宫贺寿,就说算了,那戏子无所谓,可这一口气真忍不下去,在戏楼外被这么跌面子。”
高大人知道大儿子撩火,但也知道大儿子不敢在他面前拿着个说谎,‘当’的一声,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
高彬也不敢再说下去。
“圣上看重许小满,在外我给他三分薄面,他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高彬心里不住点头,“爹,论官职您比他大。”
“圣上重用东厂,那是因为太监没家族没子嗣把柄,是把好刀,但东厂一把手哪个太监都能坐上去,许小满这样结仇,没好下场。”高大人眼神深沉,打狗也要看主人,他这大儿子再不济,也不是一个太监义子能下面子的。
高彬听父亲这么说,于是试探:“那爹,我下次遇见了许多福,能教训教训他吗?给他点颜色看看。”
“嗯。”高大人端着茶喝了口,“别打残了就行。”
“知道了爹。”高彬心里恶狠狠笑,下次别让他抓到许多福。
另一头。
昌平公主暮色先出了宫门,虽是和两位太妃忙了一天,但此时精神头很好,坐在车中嘴角都压不住,旁边伺候的嬷嬷喜庆说:“圣上如此看重公主,明日接待外臣诰命女眷这事都交给公主操办了。”
“还有两位太妃呢。”昌平公主嘴上这般说,其实知道,两位太妃就是个名头花架子,毕竟她只是圣上的堂姐,总要有些辈分高的在。
简单说:今日昌平公主进宫和两位太妃彩排对流程来的。
明日可是大日子,宫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两位太妃年岁比公主还小一些,以前暮气沉沉,如今倒是有些光彩,只是太局促,也不敢摆架子,虚心请昌平公主教,明日还要昌平公主多担待一些。
双方都很融洽,知情识趣,工作也顺利。
就等明日了。
宫门落钥,天刚黑,内务所总管带着人步履匆匆前往东厂,给太子送吉服来了。不提请安行礼还想巴结吹捧这些话。
王圆圆终于露面了,三两下给接待了,只等正事——小多福试衣裳。
许多福看着宫人手中挂起来明黄黄黄灿灿中间还绣着龙的袍子,扭头震惊看阿爹,我我我我我——不会是孤想的那般吧!
宁武帝也是这时候到的,一进门跪了一片,目光先看到人群中傻了眼又冒着几分聪明伶俐向的崽,那脸上都写了‘孤可算是太子了’。
“都起吧。”宁武帝坐正中间叫起,一边说:“朕来瞧瞧,朕的太子。新衣裳试了没?”
许多福已经从巨大兴奋震惊中回神了,此时四分腼腆不好意思,六分得寸进尺,“父皇,孤的胸前是龙,这怪不好意思的啦。”
许小满手痒痒想搓搓崽脸蛋,怎么这么可爱。
仲珵:……
无语,这个文盲。
“瞧瞧他说的,四爪为蟒,五爪为龙,你自己数数几个爪子。”仲珵:“太子服还没穿身上,想着龙袍了?”
内务所太监战战兢兢恨不得耳朵瞎了。
许多福可一点都不怕,小狗腿上去数他新衣服爪爪,“真的四爪,我看绣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