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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脉。平常也以东院、西院来分。过了小花园,往东走,有一排厢房。洪楚居中,左右隔壁是他的兄弟们住。
主屋那一排有正厅、偏厅、书房等房间,再有一处客房。
内院的格局比前厅紧凑,进来以后,藏不住人,也藏不住事,说个话,身边经过了数个丫鬟小厮,还有些账房、管事的,到后院来禀报事情。
洪楚说:“这些都是我爹要见的人,他把大部分生意交给我以后,很少见他们了。这两年他都扛着,今年开始,顶不住压力,族老都来了不少,他都为我吃了家法。太好笑了,我们洪家的家主,因为选了一个小哥儿做二当家,被几个老头子送到祠堂罚跪。”
陆杨回头看他,嘴巴圆张,“啊?”
洪楚看他表情就笑了,“祖宗基业嘛,哪能毁在一个小哥儿手里?”
陆杨:“……”
所以毁在这些老不死的手里。
内院的茶室较小,现在有几个账房在那里等着见家主,洪楚看了眼,把陆杨带到他的房里。
洪楚的房间跟陆杨的房间很像,卧房和书房连着。一面睡觉,一面读书。书架贴墙,空出窗格的位置,所有书架都满满当当。
房间小了些,卧房只够睡觉,书房则大一些,但另外摆了矮桌,平常弹琴下棋用。
他桌上的布局也像陆杨熟悉的书桌,两边各有高高一堆。不过陆杨熟悉的是稿纸,洪楚的桌上是书籍和账本。
一边是他要看的书,一边是他过目的账本。笔架摆在中间,算盘在账本上边。椅子后也是一面书架,但他单开了一格放杂物。一回身,想拿什么都顺手。
洪楚把笔架收起来,从书架格子里拿出托盘,给陆杨上茶上糕点。
他出去迎客时,有小厮准备,茶和茶点都热乎着。
在家中吃喝,他都小心,全过一遍银戒指,才会入口。
“人死了就没了,哪有活人重要?他们不能伤了手足情分。”洪楚说。
陆杨也有一枚银戒指,是黎峰当完护卫后的想法,让陆柳去买的。陆杨都没戴过。
他看看洪楚,又低头看看桌上的热茶,忍不住骂道:“他们是人吗?怎么跟畜牲一样。”
洪楚邀他坐下说,“家业大了,就没亲族了,只有敌我。”
陆杨很担心他的处境。洪楚坦然笑道:“我回府城以后,就到祠堂起誓了,我终身不嫁。现在是我收拾他们。”
两家差距太大,陆杨不知道能帮他什么。
“你挺聪明的,我也出不了几个主意。”
洪楚摇头,“你跟我说话解闷就够了,我在男人堆里待着,犯恶心。”
陆杨回想一下洪家的家宅布局,问他:“你把小孩子们放哪里教学?”
洪楚说:“他们很满意省城的那个烂秀才,既然如此,我送他们的孩子去拜师,他们又怎能反驳?至于学成什么样子,以后是不是废物……呵呵,我相信他们有办法管住那个秀才的。谁的儿子谁操心。”
他到底还是洪家二当家,整个码头都在他的掌控下,送几个人去省城,轻而易举。
他也在找由头收拾人,谁敢私自把孩子接回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陆杨听着解气许多,跟他聊起些从乌伯伯和乌平之那里听来的事。
他对大家族、大家业,还有商人多大算大的事,认知很模糊,也听来很多商户多有风险的事,想跟洪楚也聊聊这些。
洪楚给出的回答和乌家父子无异,大致相同。
他说:“我们家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