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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行了,见过几次,都是客套又冷淡,待他跟待别家商户一样。小洪管事还成,得闲就会来唠唠嗑,吹吹牛。他们都称兄道弟了。
今天陆杨也要去码头,他早说要拓客,铺子里连个伙计都没有,黎峰不如他嘴皮子利索,这方面还得他来。
陆杨看黎峰出门都把二黄牵着,想着码头路远,就把狗绳找出来,也把威猛牵出去遛遛弯。威猛胖墩墩的,再不动,就不威猛了。
他要教顺哥儿本事,前几次去码头都没带上顺哥儿,今天把人带去瞧瞧。
谢岩画的菌子菜的图纸有五张,可以拿去贴上,撑撑门面。
三人在巷子里碰面,结伴到码头铺面去。出了巷子,陆杨就跟黎峰吵了两句,再互相翻个白眼,互不搭理了。
清早的巷子热闹,各家的大门陆续敞开,走出形色各异的人。
有些是书生,赶着去上课。有些是媳妇夫郎,把孩子带上,出门摆摊。
还有没手艺的人,干些清苦活,见谁家的门是开着的,就问一句要不要浆洗衣裳,要不要刷鞋子。
谢岩在这个吆喝声里,背着书包,提着一篓脏衣服,顺着巷子往南走,把脏衣服递给贺夫郎。
这是陆杨找的人。他们俩都有事干,白天不着家,留娘在家料理家务,灶屋里的杂活就算了,三个人的碗筷,收拾起来不麻烦。衣服要请人洗。
夏季衣衫薄,顶不住天天换。这样日日洗,把人累坏了。
陆杨还说服了两爹,把他们的衣裳也拿去给贺夫郎洗。
说服两爹很难。陆杨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最后是说,他娘的衣裳有人洗,他父亲和爹爹的衣裳也得有人洗。再说说贺夫郎的难处。
府城过日子难,家里供养一个书生,他又没手艺。夏天都想省钱,不叫人浆洗衣裳,那他靠什么活啊?把衣服送给他洗,不是偷懒,不是乱花钱,是行善做好事。
两爹是苦日子过出来的,问问洗衣的银钱花销,说什么都要自己给钱。
他俩有工钱,陆杨没开太高,一天按照三十文钱算,一个月九百文钱。两个人能有一两八钱银子。
他们想只要一份工钱,陆杨又让陆柳过来劝了劝。
为着让他们安心拿工钱,印书的事,兄弟俩都没帮忙,还时不时过来“检查”一番,再给点夸赞,让他们信心倍增。
有这份月钱,付个浆洗衣裳的开支简直是洒洒水。
他们还给两爹设定了“休息日”。书斋还没开起来,先把规矩定了。
今天赶上休息,陆二保在家料理菜园子,王丰年拿着绣箩,先到陆杨那儿,找赵佩兰说说话。
他是想着,俩孩子都出去了,赵佩兰一个人在家孤单。结果他俩都不是热闹人,坐在一起好尴尬,起个话头都是急慌慌的接,说两句就没什么好讲的,时时沉默。
过了会儿,赵佩兰说去陆柳那儿看看孩子,找陈桂枝玩。
陈桂枝是热闹性子,有她在,话题多多的。
他们结伴过去,正好陆柳要出门。
家里有孩子,陈桂枝不好跟着一起去,陆柳还说找爹爹跟他一起采买去,正好来了,他就把人叫上,放了绣箩,背上背篓,父子俩逛街去。
出了家门,先到巷口的小房子里转转。
陆柳做了一番检查,看家中缺什么。
王丰年追着他说什么都不缺,他还要看。
王丰年说:“真的不缺,我们几天才进一次灶屋,还是跟你们说了好几次,早午不用送饭来,你们才歇了。米都没吃多少,别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