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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买。他想做驴打滚吃,买了黄豆粉、糯米粉和红豆。外面买的驴打滚用的红豆沙很少,多吃几块会腻,他自己做,可以调整比例。搬家以后,还没摆乔迁酒,他们商量着,做几道家常菜好了,都是自家人,不讲究那些。
三人到市场上,买了时蔬。现在有韭菜、豆角和茄子吃了,也有人卖野菜和竹笋。陆杨都买了些。来晚了,没碰到卖鸡蛋的,改天过来转转。
再去割肉,给威猛买了根大骨头。肉吃完了,还能啃着磨磨牙。
这一圈逛完,背篓都装满了。
最后去杂货铺,添些日用品。牙粉不多了,要买几盒。再有簸箕竹篮和洗脸盆泡脚盆之类的,都要添置。再买些皂豆和胰子。看见竹刷和搓衣板,也都买一件。
回家的时候,三人手上都满满当当的。
顺哥儿很心疼菜钱,“以前在家吃这些东西,都不要钱的,各家之间还送来送去的。”
买菜都用了一串钱,这还只是买了一次。
陆杨心里有数,他跟顺哥儿说:“城里过日子,吃喝是小的开支。跟在乡下不一样,城里讨生活,要么去给别人干活,要么自己支摊子。不论是哪种,都要跟人打交道,还是跟很多人打交道。人情往来是最贵的,日常要走动,过年过节要送礼,赶上别家下请柬,还要随份子。
“你肯定要问,给别人干活,为什么还要走人情?我只能说不走人情的是老实人,老实人,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工钱,随时都能被人走关系顶下来。这么多人抢一份工,他送不起礼,嘴巴就要甜,眼里要有活,能把人捧得舒坦、离不开他,也是本事。”
顺哥儿还没到外面干过活,只知道挣钱难,不知道拿到一份差事,能长久做下去更难。
到家里歇歇,泡壶茶喝,三人一块儿收拾晚饭。
陆杨喜欢吃茄子,也会做茄子,他弄了一盘干煸茄子和一盘酱烧茄子,再是豆角炒肉和竹笋炒肉。没买到鸡蛋,韭菜干炒。
晚上没去接谢岩放学,家里饭菜上桌,谢岩自己跑回来了,到家看见家人都在,脸上才见了笑。
进入三月,气温转暖,早晚寒凉。
陆杨给他取热水兑凉水,用温水洗脸洗手。
谢岩今天不知做了什么,两手都有大块的墨迹,用胰子搓半天都有浅浅的印子残留。
他说:“我把墨条拿手里盘了半天,在府学就洗过了,没洗干净。”
陆杨问他为什么要盘墨条,谢岩说:“季明烛塞我手里的,我在想事情,他塞过来我就接着了。”
陆杨说他呆,谢岩只是笑。
家里没买酒,晚上以米汤代酒,随便喝点应付了事。
晚饭丰盛,谢岩问一句,听说是乔迁酒,喝米汤都香。这几盘菜他喜欢吃,夹菜又快又频繁,一副饿极了的样子。从前只能吃一碗饭,现在能吃两碗了。
席间说些吉利话,再聊聊今天做了什么。各自都说两句。
吃完饭,陆杨把谢岩叫到屋里,扯扯他的袍子,看看裤腿短不短。
“好像没长高。”
谢岩挨着他比划比划。
以他的视角来说,他应该又长高了一点点。
他问陆杨:“你想我长高吗?”
陆杨不太想,“太高了,我要抬头看你,不舒服。”
谢岩就说:“我没长高了,你放心吧。”
哪有人能控制自己身高的?陆杨说他傻兮兮的。
夫夫俩出来,到灶屋搭把手帮忙。
顺哥儿很勤快,在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