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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方子需要换吗?”陆杨:“……”
这么好的脑袋,背药方。
府城这个郎中年轻一些,陆杨看他不靠谱。
他下巴上都没几根胡须,还要摸摸下巴,再来谈药方。
要说方子,他这儿是能换。
可以替换几味药材,药性降低,以温补为主。
陆杨是胃里有病,肝气郁结,心气不足,体内一把火烧得旺。这阵子治下来,别的都好说,胃是没有好的。药性会伤胃。
要说改方子,就会让温补的时间变得更加漫长,对他的胃则好一些。
以这位年轻郎中的说法来看,继续吃丸药也可,要看秋季后换的什么方子。
现在换方子也可,但要看他们俩能不能常来复诊。
“药材有配比,不会一个方子吃到底。最好两贴药就来摸脉复诊,重开个方子。”
他们不可能常来府城,路太远了。
陆杨就问他:“这样说,我在县里也能让老郎中给我半个月调整一次方子?”
这郎中点头说是。
谢岩还是要他的方子,先拿了方子,也把治法记下来。
出了这家医馆,他又带陆杨去看了三个郎中。
几家方子对比,大差不离的。郎中说的话,也都相差无几。病去如抽丝,养病急不来。
药方也是两种情况,可以现在就改,调养为主,治病为辅。也能照着老方子来,治病为主,养病为辅,秋季以后,再换方子。
陆杨想等秋季以后再说,他真是受不了没精神的日子,很难受,心里很难熬,人也很脆弱。总会想到许多不开心的事,很忧郁,也很闷。
他跟谢岩商量:“我们这次来府城,铺子里是交给林哥哥打理的,等我们回家看看,要是林哥哥忙得过来,我休息时间就多了,我会好好养着的,先不换行不行?”
谢岩没吭声。
陆杨又说:“慢慢养病的法子是很好,但我人不好有什么用?而且我这阵子都挺好,吃饭情况还不错,赶路颠簸,也不止我,那几个身子没毛病的秀才还不是食欲不振总想吐?这是常事。再说紧张,我现在能有几件紧张事?你都考完了,我心里顺顺的,不会难受的。”
谢岩把几个方子拿着比对,发现这世上的事,真是两难全。
几家医馆,凑不出一个两全之法。就不能温和一点的治病养身,总要舍其一。
他记得前阵子陆杨的状态,也看见陆杨恢复精神后的样子,算算时日,入夏以后,离秋季不远了。
回到三水县,他们再去找老郎中,让他半个月调整一次方子。尽量让陆杨舒坦一些。
谢岩舒展眉头,点头答应了。
陆杨笑眯眯说:“你再不答应,我就要收拾你了。”
谢岩当即绷直了腰背,不怕他:“这件事你本来就要听我的。”
陆杨眯眼:“什么事我本来就要听你的?我没有事要听你的。”
谢岩没松口:“看病治病这件事,你就是要听我的。”
他也不气陆杨,说着话,就往他身上贴,大街上不害臊,紧紧挨着夫郎,与他撒娇说软话:“就这一件事,你听我的,我心里总是不放心,你可怜可怜我。”
陆杨也没生气,他心里高兴着呢。
他说:“好吧,你请我吃饭。”
谢岩应了。
府城的宵禁来得晚一些,天色将黑的时辰,还有许多商铺亮起灯笼,点上油灯,继续做生意。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