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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就是你挣来的。这事不能急。”这话很长,陆柳听得认真,听完在心里回想好久,有些东西他暂时理解不了,先记下了。
陆杨看他脸色怯怯的,又拍拍他的手:“你不要急,还有我。”
陆柳一听这话,眼泪就止不住。喊一声“哥哥”,又有热泪流出。
他心里难受,无法不急。只听陆杨又说:“一年只有一次秋收,急不来。今年的买卖,年底结算。”
陆柳擦擦眼睛:“嗯!”
陆柳和陆杨说起旁的事:“我最近在养兔子,养了好久,大峰说母兔正月里会下崽,我要继续养着。来年还是要养鸡。山货我不会弄,开春娘会教我。我给你们拿一些补身子。”
菌子炖鸡好吃,也滋补。
陆杨答应了:“行,我等着。”
这间灶屋是标准的铺面灶屋布局,和家里的灶屋不一样。
进门,东西两侧都是长条石台,最上面既当桌子又当案板,下方有一条格子放着米面、调料、菜肉蛋、箩筐、碗筷等杂物。
正中间摆着一张方方桌,上面放着生食熟食。陆杨做了布局规划,分四个位置。
第一区放醒发的面团,第二区放还没蒸的包子,第三区放调制好的馅料。第四区是中转,上锅出锅的东西,在这里稍停。
黎峰揉好一团面,依着谢岩的说法,放到了醒发区,在上叠个盆,放入面团,再用小圆簸箕盖上。
他侧目一看,陆柳眼睛红红的,分明哭过,说起话又在笑,想说什么,见两兄弟聊得好,到底没开口,回头又取了面粉继续揉面。
谢岩手上也没闲着,跟黎峰谈价的时候,也在揉面。
他力气小一些,同样的分量,要比黎峰晚揉好。
黎峰还嘲讽了他一句:“再见面了,你也没成厨神。”
谢岩哽住。
他过了会儿,才说:“再怎么,我也是你哥夫。”
黎峰:“……”
年纪最大的他,成了辈分最小的人。
他俩互相暗戳戳怼一句,然后若无其事把话题绕到正事上。
酱和油的事基本可以定下,但酒铺的丁老板要看诚意。
黎家母子最早确认的就是酒可以拿,第一年,拿不了多,又不好比上次少,所以定下七十五斤,也就是三坛酒。
他们肯拿酒,就好谈酱和油的价。
酱有大酱和酱油,他们平常买大酱多,随便弄一点到菜里,都是咸香味。这是用豆子和盐制的。酱油同理。两个价格差不多,分不同的价位,从五文钱到三十文钱不等。
五文钱的味道淡,陆杨做包子,是买的十二文一斤的大酱。黎峰要拿,是拿八文钱一斤的。
一坛酱三十到三十二斤,不会低于三十斤。老板一口价,两百二十文钱。拿走以后,怎么卖,卖多少,他都不管。
酱油是五文钱一斤,一坛有十斤。可以四十五文钱拿走。
油有好多种,香油、茶油、菜籽油、豆油等等。他们吃菜籽油多,平常买入是二十五文钱一斤,赶上油料欠收的年节,能翻倍涨价。
黎峰小时候,还跟着他爹一起炸羊油。那一年寨子里的人疯了一样的上山猎羊。
油铺老板说交个朋友,有要求,他要一头野猪,死的也行,猪头要完整。
祭祀会用到猪头,阔气的人家会上整猪。家养的猪和野猪又有区别,难得到,更显诚意,也有力量与勇气的象征。
谢岩说:“有野猪头,就二十三文一斤卖给你。没有野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