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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雨后,现在外面已经放晴了, 看起来是个好天气。
许应应该是做了个梦, 但他睡醒就不记得自己究竟梦到些什么了。
身上很清爽,昨天傅律师帮他清洗的时候许应还没完全睡着,还有意识,药也上过了。
最让许应不爽的事就是上药。
他大学期间打过很多零工, 奶茶店水果店烧烤店都干过, 送过外卖也当过快递小哥, 平时磕磕碰碰,受个伤什么的再习惯不过了。
这么多年, 许应一直觉得自己皮糙肉厚,连痛感都比一般人弱,可是自从和傅律师做/爱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细皮嫩肉。
尤其是某个地方,怎么就那么容易肿?
许应想不通,但好歹药膏的效果确实不错, 他一觉醒来,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仅有的一点不适也不值一提。
毕竟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许应发现自己多多少少也进步了些, 起码承受能力变强了。
而且傅律师虽然做的很凶,但照顾的也很好。
床单都是新换过的,房间里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好像所有的痕迹与感受都被留在了昨晚的疯狂里。
房门开着,楼下传来热腾腾的饭菜香气, 直接把许应心里的怨气冲淡了。
罪魁祸首在楼下做饭,还不知道他已经醒了,许应从床上坐起来,扶着酸疼的腰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心说,原来痕迹还留在他身上。
傅律师上辈子大概是狗投胎的,所以兴奋的时候才总喜欢咬人,还吮人。以至于经过了一晚的发酵,许应的身上看起来有些精彩。
估计傅律师身上也没好哪去。
不能深想,昨晚实在过于激烈。
许应低着头陷入另一种沉思,他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给傅朝年尝到了甜头,以至于这人撒娇无度,求他什么,他就应什么的呢?
他的原则和底线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降成负数的?
许应打心底里不想怪自己色/欲熏心,所以就理所当然地怪到了那些傅朝年拿回来的那些小黄/漫上。
他起床,把床头柜里那些漫画全都装到了袋子里,藏到了衣帽间柜子的最角落里。
然后许应才下楼找人,他下楼梯的时候腿还稍微有点酸,于是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埋怨人,“傅朝年。”
“在。”傅朝年人在吧台那边探头,身上系着围裙,脸上沾了点奶油,甜蜜的香气扑面而来。
“你干嘛呢?”许应下意识脱口而出。
“做蛋糕。”傅律师手里拿着给蛋糕裱花用的工具,抬了抬手笑着问:“快好了,要不要来试试?”
在这一瞬间,许应心里所有的怨气都没了。
他心里软软的,更多的是高兴,慢吞吞地走过去说:“我没做过。”
“我也没有,早上看了教程,不算难。”
傅朝年让许应站在自己身前,以从背后拥抱的姿势握着许应的手,带着他在基本已经成型的蛋糕上装点了一朵小花。
亲自动手做蛋糕这事,许应觉得有点好玩,也很有意义,他让傅朝年放手,自己弄了几个小花,又拿起果酱,在蛋糕上画了两个笑脸。
傅朝年手撑在旁边看着,“这是画的我们两个?”
许应“嗯”了声,转头问:“还要再画什么吗?”
傅朝年又握着他的手在蛋糕上画了颗爱心,说:“可以插蜡烛许愿了。”
他把蛋糕挪到餐桌上,踢踢也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