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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哦”了声:“那辛苦你了。”“不辛苦。”傅朝年从容地说:“没有许老师平时忍的辛苦。”
许应差点被汤呛到,咳了两声:“什么意思?”
“许老师刚才……”傅朝年纠结再三,谨慎地选了一种说法,他低声陈述:“量很大。”
“你、”许应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
他不再说话了,汤也喝不下去,起身收拾碗筷。
傅朝年无辜抬眸:“我还没吃饱。”
“别吃了。”许应直接抢走了他那快要见底的饭碗,转身走去厨房。
傅律师笑了声,坐着没动。
两分钟后,许应又从厨房出来,把盛的满满的一碗大米饭撂到傅朝年面前,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吃,都吃完,待会儿自己洗碗。”
傅朝年弯唇笑起来,他就知道许老师嘴硬心软。
……
今天周末,许应也不打算去医院了,他记得傅朝年前几天说今天要回父母那里,他问傅朝年什么时候出发。
“晚一点,等岁岁下课我去接她。”傅朝年说。
他很喜欢从背后环抱着许应,像那种喜欢圈住自己所有物的大狗,“许老师呢,阿姨那边……说了什么?”
傅朝年问的还稍微有点犹豫,因为他家许老师昨晚表现出来的脆弱令他心疼,而且他也不确定许老师和宋女士的关系现在到底如何。
毕竟昨晚许老师向他回忆的内容里,都是十八岁的以及十八岁之前的许应。
而许老师现在三十一岁,中间的十来年里怎么都不可能没发生过其他的事,只是许老师还没有跟他说而已。
听到这个问题,许应果然沉默了一下,不过经过昨晚,他也没那么抗拒,只是低声说:“她看到了朋友圈,希望我暑假带你去见她。”
傅朝年松了口气,许应愿意说就代表问题不大。
他缓声问:“那你怎么想?我怎么样都可以,要去的话定个日子,我提前给阿姨准备点礼物带上。”
傅朝年的态度完全是跟着许应在走的,他能感受出来许应并不排斥宋女士,就连昨晚也是委屈偏多。当然他也能听出来许应还有一点埋怨和不解,不过那是十八岁的许应和三十一岁的许老师共同交织的情绪,傅朝年能够理解。
许应摇头说:“我还没想好,她前几年再婚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以前镇子里的人结婚都早,宋女士20岁结婚,21岁就生下了许应,现在也还没到退休的年纪。
宋女士在稳定后组建了新的家庭,所以许应一直不太愿意去打扰,更不知道见了面该怎么面对。
何况他们之间的联系本来就少,没有什么能聊的话题。上次许应见到宋女士还是在对方的婚礼、也不能说是婚礼,那年宋女士四十七岁,即使结婚也不会大操大办,就是两家的亲人在饭店一起吃顿饭。
那天许应在人群之外远远地看过宋女士,她怀里抱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应该是男方的女儿,从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过得很幸福。
这么多年过去再成家,终于不用再漂泊,那时候的许应自然是为她感到高兴,但也同样觉得心酸和落寞,这种控制不住的复杂交错的情感最后聚拢、转变成了许应逃避的态度。
因为那样的笑容也曾经出现在他面前,因为那也是他的妈妈。
他陷入回忆,傅朝年在旁边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听见,于是傅朝年咬了他一口。
许应这才捂着脸转头,有点懵:“干嘛咬我?”
“我说话你不理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