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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闭眼。许应却睁着比兔子还红的眼睛,看着他说:“疼。”
“眼睛疼?我去拿湿毛巾给你敷一下,乖。”
傅朝年又亲了他一下,短暂地离开后又回来,他把湿毛巾敷在许应眼睛上。
许应闭着眼感受到一阵潮湿的凉意和舒适,他伸手往旁边摸了一下,“傅朝年。”
“我在。”傅朝年立刻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我在,你说。”
许应说:“头也疼。”
傅朝年就给他按摩,指腹抵着他的太阳穴一圈又一圈地绕着。
许应觉得很舒服,过了会儿他真的困了,要睡着了,许应抽出最后一丝清醒抓着傅朝年的手,有些固执地说:“你不要同情我。”
“好。”傅朝年吻了他一下,顺着他,哄他。
反正所有的心疼也好,同情也罢,最后殊途同归都会凝聚在一起,加深他对许应的喜欢与爱意。
毕竟比起那些,傅朝年首先是爱他。
灯光下,傅朝年微低着头看许应,温柔的不可思议。
“傅朝年。”许应哭完了有点黏人,他真的要睡着了,无意识地喊傅朝年的名字,轻轻都哼了一声。
昏昏沉沉的时候,许应似乎还听见傅律师对他说了句“谢谢”,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听,总之他已经哭得够累了,也真的睡着了。
傅朝年安静地望着他家许老师的睡颜,帮他擦干净脸,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几不可闻地轻声说:“对不起,许应,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亲自揭开伤疤,但更谢谢你愿意对我说这些,愿意信任我、依赖我,谢谢你给我机会爱你。
……
许应再睁眼的时候头疼得厉害,他翻了个身,皱着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朝年的嘴唇和下巴,他在傅律师温暖的怀里被拥抱着。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许应多少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管之前他有多么不想在傅律师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最后却还是说了,而且一说起来就忍不住。
更没想到说完之后,许应反而会如释重负。
傅律师还在熟睡,眉心下意识蹙着,许应动作很小心地抬手抚平傅律师的眉心,轻轻地抚摸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
真的很好看。
许应没忍住,闭眼靠过去在傅朝年唇上亲了一下。
一触即分,许应弯唇笑笑,又往傅朝年怀里窝了窝,重新闭上眼,安心睡去。
等他再再睡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傅朝年人不在卧室。
许应头不怎么疼了,他从床上起来,洗漱,下楼,找傅朝年——这一连串几乎都要成了习惯性流程。
昨天所有没有整理完的快递现在都已经被整理好了,小地桌和懒人沙发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在沙发旁边,沙发上多了新的抱枕,地上也多了新的垫子。
木质小地桌上摆着一个空花瓶,猫崽子惬意地在懒人沙发上趴着睡觉,应该是发现他下来了,耳朵还动了一下,但是猫没动,小家伙躺得正舒服的时候,不愿意挪窝。
“醒了?”傅朝年也听到了声音,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他走到许应面前捧着他的脸认真看了看,点点头说:“还行,眼睛不肿了。”
许应反驳:“怎么可能会肿那么久。”
“那可说不准。”傅朝年叹息:“我家许老师昨天哭得像兔子似的,眼睛红的,差点心疼死我。”
“…肉麻。”许应白他一眼,问他:“中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