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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用力踹几脚。心里想着,关瓷翻了个身,可能过了两三个小时,松果体才开始分泌褪黑素,关瓷逐渐有了一点睡意。
但就在坠入梦乡的上一秒,左腿忽然猛烈抽搐了起来,关瓷疼的瞬间清醒,他嘶了一声。
地铺的舒适程度太低,商颂川好不容易才睡着,耳膜里忽然响起关瓷不舒服的声音,眼皮倏地一下睁开,商颂川瞬间清醒,他腾地起身,打开床灯。
见关瓷的左腿果然在快速抽搐,他迅速在床边坐好,拉直小腿后,一只手按住关瓷膝盖,另外一只手抵住前脚掌,用力下压脚背,重复了十多次后,见关瓷腿部抽筋缓解后,问清楚关瓷的疼痛部位,上下重复按揉了一会儿。
“好了,不疼了。”大概两分钟后,关瓷腿部疼痛完全消失,他双手撑床,坐直身体后对商颂川道。
商颂川没说话,他起身去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热水滚烫后,弄湿毛巾,回到卧室,将热毛巾裹在关瓷的小腿上,这才看着他说:“热敷一会儿,效果更好。”
关瓷有些心虚的嗯了一声。
商颂川又问:“真的很久没抽筋了。”
“当然是真的。”关瓷毫不迟疑道,他是真的抽了两晚上,咨询完谢医生,买了钙片补充,这几天都没有抽筋了。
商颂川不做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大概三分钟后,关瓷脚踝上的毛巾变凉,商颂川将毛巾放在卫生间,这才回到房间对关瓷道:“睡吧。”
他关掉了床头灯,只有夜光从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来。
关瓷躺在床上,热毛巾传递的温度应该早就消失了,关瓷依旧还能感觉到残存的温热感,他左小腿不自觉地伸了伸,闭上眼睛,然而好不容易培养出的褪黑素再次消失了,而等听到床下那个人翻身的声音,关瓷的脑子反而更加清醒。
他攥紧床单,在再一次听到商颂川不舒服的翻身声时,关瓷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你上来睡吧。”
几乎是话音一落地,一个身影如闪电般跳到关瓷的床上,随后掀开关瓷的被子躺了进去,一系列动作仿佛静候多时。
商颂川躺在关瓷的床上,手支着头,看着关瓷的侧脸,笑道:“谢谢关心软。”
关瓷闭着眼睛,说:“盖你自己的被子。”
“不要。”商颂川躺在关瓷的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你的被子好香啊。”
靠!
关瓷拽住被子翻身,商颂川一时不察,盖在身上的被子全被关瓷卷走,十度左右的夜温有些冷,商颂川四肢和冰凉的空气亲密接触了一会儿后,看着裹紧被子人躺在床边的人说:“我的被子刚刚打了地铺,你确定要我盖?”
商颂川只拿了一床被子挤进关瓷的房间,怕离开后关瓷反锁门,直接一半地铺一半盖被凑合睡了。
关瓷闭着眼睛,交代:“我衣帽间,第二扇门里有被子被套。”
商颂川叹了口气,打开光线柔和的床头灯下地,去关瓷的衣帽间套好一床被褥后回到卧室,衣帽间不好施展,他套被子的速度有些慢,回到卧室已过去了十来分钟。
半夜两点,心头没了烦心事,关瓷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眉头舒展,显然睡着了。
商颂川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了关瓷一会儿,直到酒酒从没关紧的门口跳了进来,熟练地在关瓷床上找了个位置,团着个身体躺下。
商颂川回神,轻手轻脚的放下被子,坐在床边对关瓷道了句微不可闻的晚安,关掉床头灯,闭眼在空余的半张床上躺下。
昨夜睡得很晚,但生物钟早已养成,六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