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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克赞同地鼓了鼓掌,他注视着眼前这靡乱的一幕,浑浊的眼底没有丝毫波动:“孩子,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对他下手。”话音落下,黎珀瞬间意识到什么——难道这也跟他有关?
之前和金沐、兰登一起出任务,他们在黑市发现了污沙会的人,然后一路追踪,亲眼看见那人走进了花柳会馆。随后他们将此事上报给S区,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了。现在想想,黎珀的下一个任务,他的队友就遇到了这种意外,虽然这也和他们主动去嫖有关,但要是跟黎珀本人没有关系,他是不信的。
可……这真的只是污沙会对S区的挑衅吗?
不知为何,黎珀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好像污沙会的这种做法,也在把他自己往火坑里推。
于是他没顺着巴尔克的意回答,只问:“污沙会在利用花柳会馆干什么?”
巴尔克没料到黎珀会突然这么问,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而是沉吟着思索了几秒。几秒后,他无所谓地答道:“总得进点新鲜饲料。”
他的目光短暂地在那些被圈养起来的人身上停留几秒,旋即毫不在意地离开。他看那些人的眼神,和看寻常的鸡鸭鱼肉没什么不同,仿佛他们并不是同类,而是不值一钱的猪狗。
“新鲜饲料”这四个字,让黎珀的心脏不舒服地跳了跳。他沉默地把目光移向那些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花柳会馆,是在污沙会掌控下的屠宰场。
花柳会馆位于垃耳角,是人类基地下城区最脏最差的街道,又位于基地边缘,没有人类基地高层愿意插手来管,更别提治理了,所以这里也成了臭名昭著的灰色地带,最典型的存在就是花柳会馆。
能去花柳会馆嫖的,大多都是没有固定配偶的青壮年,他们的身体较寻常人更强壮、更有活力,而且没什么家属,即便突然失踪了,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垃耳角物资贫瘠,有些人一天都赚不到几个星币,绝大部分人有着生存、家庭双重压力,是不敢拿这么点钱去嫖的,只有那些得过且过,对未来不抱什么期望、游手好闲的青壮年,才会拿着微薄的薪水,去花柳会馆放纵一夜。
而这,就是污沙会需要的对象,就是他们为这些污染物精心准备的“饲料”。
很少有人在意这些人的生死,毕竟在垃耳角,死亡是很寻常的事。就算偶有误差,带走了有家庭的人,污沙会也能用些手段压下来——反正就这几个蝼蚁,不会闹大的。
想通这点的黎珀不寒而栗,他想,还好他从没去过花柳会馆,否则不但得不到真相,还会打草惊色,引来污沙会更得寸进尺的挑衅。
巴尔克像是知道黎珀在想什么,他笑着叹了口气,以一种悲悯的语气开口:“没必要同情他们的生死,你以后就会明白,这些人只是你的踏脚石,对踏脚石付出感情,是全天下最愚蠢的事。”
闻言,黎珀冷冷一笑,不予置评。他盯着那些痛苦到面容扭曲的人,随口问道:“另一个呢?”
巴尔克知道他指的是两个队友中的另一个,他思考了一瞬,答道:“死了吧,很少有人能坚持超过半个月,也就是S区的人身体素质好,能在被寄生的条件下存活一段时间。而你眼前看见的这个,已经是这些‘饲料’里的佼佼者了。”
苍老沙哑的声音在黎珀耳边响起,那道声音清醒又平淡,只有说到“佼佼者”这三个字时,才有一抹微不足道的赞赏意味——而这抹鳄鱼眼泪般的赞赏,还不是对那些人的赞赏,只是对自己饲养的宠物终于能吃饱的欣慰罢了。
在巴尔克眼里,人并不是人,只是他饲养宠物的工具罢了。而黎珀,也只是他利用的工具之一,他能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