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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克耳语了几句,然后打开了玻璃舱。浅蓝色的液体逐渐注射进金斯利体内,他眼白一翻,骤然失去了意识。
直到那个白大褂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里掏出一把泛着金属色泽的手术刀,黎珀才警觉起来:“这是要干什么?”
“放松点,孩子。”巴尔克双手下压,耐心安抚道,“没什么,只是让你看看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做的实验成果。”
噗呲——
皮肉爆开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只一瞬,房间里就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儿。那股味道浓烈又刺鼻,还夹杂着一股腐肉的味道,令人作呕。黎珀强压下反胃感,转身就要出去。
可就在他手放在门上,作势要推开时,身后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且慢。”
巴尔克盯着黎珀的背影,笑着道:“我的孩子,你难道不想复仇吗?当初在废弃工厂,他丢下你逃跑,背叛你,你难道不心存怨恨吗?这就是绝佳的时机,你应该好好地见证它。”
闻言,黎珀慢慢地放在了按在门上的手。他一寸寸地转过身,盯着巴尔克那双浑浊的眼睛,冷冷道:“你明明都知道。”
“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巴尔克轻轻敲了敲拐杖,毫不在意地补充道,“你以前就经常对我撒谎,孩子,我很了解你。”
“……”
黎珀发现,这老东西真的很能装。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挣扎了,于是又走回玻璃舱旁,看那个白大褂开刀。
被撑到爆炸的肚皮像薄薄的脆西瓜一样爆开,露出紫黑色的内里。黎珀只是一看,就瞬间反胃的快要吐出来——只见肚皮里面的,居然是一团团黏腻的、紫黑色的卵。
金斯利的肠子、胃、内脏,都快被这些密密麻麻的卵蚕食干净了,刚刚黎珀看见的肿胀的腹部不是金斯利真实的腹部,而是被这些卵塞满了的、蚕食空了的肉袋子。
这些卵的顶端,已经生出了数根细长的触手,这些触手像活的一样,主动缠上金斯利的躯体,啃噬他的血肉,将他外面那层所剩无几的皮囊咬得血肉模糊,甚至有几只触手从他的鼻孔、嘴巴里钻进去,破坏他的黏膜,打通内在的隔阂。
那本就肿胀的五官此刻简直涨大到可怖,饶是黎珀都不忍再看下去了。巴尔克注意到了,他冲黎珀微微一笑,体贴道:“这种程度就够了吗?其实,你想杀了他也可以的。”
黎珀冷冷道:“他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巴尔克极有耐心地回,“他活着才有价值,如果他死了,那他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黎珀沉默一瞬,没再理他。
巴尔克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他指挥着白大褂把那团蠕动着的卵塞回去,然后将金斯利瘪了的肚皮缝补好,再洒上一种红色的药剂。
就在红色药剂撒上的下一秒,金斯利体内的触手竟疯狂地分泌出黄色的粘液,那些黏液顺着缝合的细线渗透出来,浸透整个伤口。短短半分钟,那些破损的皮肉居然都愈合了。虽然还有缝补留下的痕迹,但已经变得很浅,简直像是未曾受过伤一样。
“如你所见,这才是神迹。S区厌恶污染物,想消灭污染物,那是因为他们没看见污染物能制造出的价值。孩子,我会让你慢慢意识到,你选择的这条路是正确的。”
黎珀被这“治疗手段”恶心的想吐,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金斯利被修复后的身体,眼底情绪难辨。
那边,金斯利也已经悠悠转醒。喉咙隐隐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往外冒,金斯利猛地吞咽了一下,压下那股作呕感,然后视线下移,愣愣地盯着那里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