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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疼死了。”黎珀眼尾下垂,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他视线落在手掌上, 眼神有些哀怨, “谁知道那破金属那么锋利, 用的时候没啥感觉,结果扔了一看,手破相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好丑啊……”江誉没说什么,只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以示安抚。
黎珀故意逗他:“我都这样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他知道江誉话少,也不擅长安慰人,本以为他会生硬地说几个字敷衍他, 可接下来的这一幕却完完全全地超出了他的预期, 连心跳都不听使唤地加速了。
手背被轻轻握着,指尖传来一阵微凉柔软的触感,相接处仿佛有电流轻轻蹿过。与江誉脸上的沉默冷淡不同, 他的吻温柔而克制, 像一朵短暂停驻的云,让黎珀心都要化了。
“不丑。”他说。
完蛋, 这下直接飘上天了。
耳根不知何时漫上了一层绯红,黎珀呼吸渐渐收紧, 他咬着唇,刚想说些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医生回来了。
那一瞬,他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猫,或者被火燎了屁股的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匆匆缩回手,“哐——”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眼底闪过不自然的情绪,有点像偷情被发现的无措。
可他想多了,森德压根没往这边看。
他身上穿着特制的防护服,手上拿着采血工具,进门时还一不小心被门拌了一跤。等他终于将视线瞥向黎珀时,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抹高挑挺拔的身影。森德一愣,定睛一看,下一秒,脚下又是一个趔趄。
“长官,您您您……”
“先给他包扎。”
“好好好……”
森德掀开面罩,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走路差点成了顺拐。他放下手头工具,先按照江誉的吩咐,戴好医用手套为黎珀处理伤口。这伤口虽然看着可怖,但其实不深,消个毒上点药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上药的时候,黎珀悄悄朝江誉的方向瞥去一眼,见他脸色没什么异样后才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生气就好。
包扎完后,黎珀的右手手掌被包成了一只粽子。他不满意地看了几眼,又挥了挥手,动作颇为滑稽。
就在他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时,目光忽然凝住了——粗长的抽血针就在眼前,软管放置在森德腿上,一旁摆着检测仪器。
黎珀下意识去看江誉的表情,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那抹目光不似寻常般云淡风轻,沉甸甸的,带着他看不懂的重量。
再看森德,他正襟危坐,神情很严肃,像在面对什么极为棘手的事。想想也是,四名研究员穿着防护服都能被感染,黎珀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活着出来简直是奇迹。虽然他还没弄懂异变的感染途径是什么,但他猜测或许是那滩紫黑色的黏液。
……应该没碰到吧?
这下,连黎珀都整不自信了。他犹豫着伸出胳膊,罕见地有些忐忑。
粗长的抽血针扎进淡青色的血管里,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软管流出来,被导进旁边的容器里。森德递给他一根棉签,黎珀接过来,却没有第一时间摁在伤口上,而是举着棉签,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容器。
平凡的一分钟忽然变得极为漫长,直到两层溶液仍然泾渭分明地悬浮在容器里,森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感染,”他收起容器,似是感慨般说了句,“你运气真好。”
黎珀也放下心来,他微微一笑:“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后,他第一时间偏过头,视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