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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是什么意思。终于,五分钟后, 他彻底阖上了眼。
靠在肩膀上的脑袋“咚——”一下摔进了怀里, 江誉垂下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半晌后,他摸摸黎珀的头发, 关掉星脑, 把他轻轻抱回了床中央。
黎珀睡得并不安稳,他眉心紧皱, 呼吸时急时缓,还频繁翻身, 差点滚下床。江誉为他盖上被子,他也不领情,一脚把被子蹬下去,反反复复,像是故意折腾人一样。
虽然江誉没有不耐烦,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替黎珀一次次捡被子。事不过三,第三次后,江誉用被子把黎珀紧紧裹起来,裹成了一个大白蚕蛹。
挣扎不得,动弹不能,黎珀彻底不乐意了。可惜身体不能咕涌,他只能嘴上抗议。
黎珀没醒,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像蚊子哼哼,不,比蚊子哼哼还小,根本听不清,更别提引起别人注意了。江誉也没管,他只坐在黎珀身边,一只手搭在卷起来的被子上,另一只手继续操纵光屏,眼底倒映出的是和黎珀刚刚看见的完全不同的画面。
忽然,黎珀不哼哼了。他紧闭着眼,睫毛颤动,额头渐渐渗出冷汗,脸色不知何时变得无比苍白。察觉不对劲后,江誉脸色微变,立刻用手背去碰黎珀的额头,发现温度有些高,推测可能是低烧了。思忖几秒,他站起身,准备去白楼给黎珀拿药。
可就在他站起身的下一瞬,衣摆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那只手有些湿凉,掌心微微冒汗,正紧紧地抓着他,不让他走。江誉以为黎珀醒了,他侧过头,却发现黎珀眼睛依旧闭着,似乎刚刚只是一个下意识动作。
江誉心下一软,微俯下身,哄着他松手。可黎珀没有半点反应,只牢牢拉着他,嘴里还在嘀咕些什么。凑近些许,他终于听清了那道微弱的声音:“好疼……”
他眉心蹙起,追问:“哪里疼?”
黎珀断断续续道:“……腿,小腿疼……”
小腿疼?
一般来说,小腿疼都是抽筋导致的,或者是有什么外伤,思忖几秒,江誉拧起眉心,解开把黎珀裹成蚕蛹的被子,然后抓住他脚踝,把裤腿往上撩。
谁知,还没等把裤腿撩上去,黎珀就剧烈挣扎起来,他乱踹乱踢,在江誉手碰到他皮肤时动作尤为激烈,仿佛生怕别人看见些什么。见他这幅模样,江誉以为他是害怕,于是停下动作,沉默地直起身,替他盖好被子。
盖完被子后,他转过身,走出了房门。
……
待黎珀醒来后,房间内空无一人。
他有些茫然地找了一圈,又垂下眼,揉了揉眼睛。待睁开眼睛后,他终于确认了,房间内就是没有人。
江誉去哪儿了?
黎珀大脑还有些混乱,他艰难地移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迈下床。临下床时,他又反手一摸,揣上了通讯器。
脚尖触地的那一刻,小腿处传来尖锐的痛感,疼得他差点站不起身。他一愣,立刻撩起裤腿,看了一下痛感源头,发现那里就是被污染物黏液触碰的地方。
与之前相比,它好像小了。原本有一指长、两指宽,现在却缩水了一半,变得更加不起眼了。
好兆头,黎珀晕乎乎地想。他忍着痛走到浴室,打开门看了眼,江誉不在里面。
又走到卫生间,还是不在。
黎珀彻底怔住了,他盯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困惑地想:
江誉不是说要留下来吗?这才几个小时,他怎么就走了?难道是他故意的,就是想把我哄睡,然后再去干自己的事?
但凡清醒一点,黎珀都不会冒出这种荒诞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