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4(18/24)
?”“不是……”齐妙想有些扭捏,“别人问他题目,他都是义务解答,我问他题目,他还管我要报酬,我就不想问他了。”
“报酬?什么报酬?”
小姑娘扭扭捏捏的,董永华以为纪岑是要钱,心想这还得了,问个问题还敢收钱了,顿时又想起了高一时这小子早餐收钱的犯罪史,心想这小子不行,光逮着齐妙想一个人的羊毛薅,随即又把纪岑叫到了办公室。
纪岑莫名其妙被教育了一通,等明白事情原委后,他扯了下唇角,也没解释,跟董永华道歉,说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薅齐妙想的羊毛了。
他在董永华这边答应得挺好,转头就把齐妙想拉到了没人的楼梯间,给人按在墙上就来了个长达几分钟的要命式舌吻。
齐妙想被亲得腿软,等纪岑放开她,她连站的力气都没了,贴着墙蹲下来,眼神放空地大口喘气。
纪岑也跟着蹲了下来,把她圈在墙边,眸色幽深地盯着她,拍拍她滚烫的脸,扯唇笑得有点坏。
“刚刚就算你一次性提前支付完了报酬,以后有题目尽管来问我。”
餍足的纪岑脚步轻松地离开了,留下齐妙想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楼梯间里,在心里骂了这个不要脸的大尾巴狼一万遍。
便宜不能被白占,报酬不能白给,齐妙想痛定思痛,决定黑化,榨干纪岑的所有价值,凡是遇到不会的题,就拿去烦他。
她烦不死他!
她哪儿知道这正中纪岑的下怀,纪岑巴不得她天天烦他,有时候她故意拿一些很简单的题目去问他,他也不揭穿,笑眯眯地给她讲题。
因为她的不耻下问,也因为纪岑的诲人不倦,高三的第一次全市联考,齐妙想拿到了她高中生涯最高的一次数学分数,148分。
董永华特别开心,当着全班人的面狠狠夸奖了齐妙想,回家后她又被齐思狠狠夸了一通。
这波嘛,是属于她和纪岑的双赢-
高三不配拥有寒暑假,高一高二的还在家里看春节晚会的重播时,大年初五,高三开学了。
百日誓师大会当天,学校要挑选一个学生代表上台来给全体高三生做演讲,但凡纪岑或者顾旸不在学校,这个学生代表肯定就是柏泽文了。
然而很可惜,最后上台的依旧是纪岑。
三月的天空澄澈透明,空气中还有初春微微的凉意,操场上,那个穿着一中的西式礼服、白衬衫打领带的男生站上台,拍了拍麦克风,确认有声音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老朋友口吻般的第一句:“大家好,我是高三29班的纪岑,还记得吗?三年前我们高一的新生大会,当时也是我上台说话的,今天我有始有终,所以又上来了。”
台下发出齐声哄笑,纪岑微微一笑,幽默的开场白后,他清清嗓,正式开始了演讲。
时间太快,快到三年前那个脸上还带着青涩的男生如今已经变成了沉稳的大男生,上高三前,所有人都以为高三是什么人间炼狱,现在真的高三了,仔细一想,好像也还好。
他们这不是都好好活着么,也没真的学死。
纪岑的演讲稿里,没有铿锵有力的誓言,有的只是他清淡如水的文笔里平静的述说,述说这一千多天的时间,白驹过隙,有苦有笑,有心酸也有快乐。
“这三年,这一千多天,我们已经做了我们力所能及的所有努力了,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祝愿我们都能像徐霞客诗句里写的那样,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祝愿我们都能像李白诗句里写的那样,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