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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远远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将前街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们的马车也便被堵在了半路上,人群中百姓的议论如同蜂鸣。“听说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那个大官不同意,崔大人都拿他没办法!”马车边上,一个络腮胡摸了把脸,嗓门极大。
“胡说,崔大人不是在外面,不行还可以请陛下裁度,如何就办不成了?”细竹竿咂咂嘴,白净脸上细眉一挑,“崔大人在北疆可是战神,怕他个老东西不成?你啊,就是看不明白大事!”
“说点人话,”络腮胡锤他一拳。
那细竹竿哎呦了一声,赶忙道,“我是说女人呢,就不该抛头露脸当什么大夫,这尼姑庵都有艳庵,做大夫难免摸摸碰碰的,怕不是时间久了啊——女医署就成了不干不净的脏地方呢!”
昨夜未齐的礼数……
除了周公之礼,还能有什么礼。
云蓝一时怔住了,云云刚才还抽走她的话本,板着脸说不行,现下却要拉着她做那事。
她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踉踉跄跄被崔琰拉着去了挂着大红幔帐的拔步床边。
那拽着她的手白净修长,如玉石般,却格外有劲。
待他松了手,云蓝才晃过神,瞪大一双乌眸看他:“现…现在吗?”
除了亲眷,崔琰平素很少和女子相处,对风月之事的了解也大都来源于书册。
虽说和云蓝也不算熟悉,但她是他云媒正娶的妻。
与妻子行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天经地义。
于是他沉肃了眉眼:“嗯,现在。”
云蓝的心也随着他这句肯定而狂跳起来。
她知道夫妻之间是要做这事的,但这未免太突然了些。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脑中虽有画面,可是该怎么开始呢。
崔琰瞥过她绯红的面颊,还有那慌张闪避的长睫,不知为何,喉头也发紧。
想着书中所写,他哑声吩咐:“你躺上床,平躺。”
云蓝脑子都空白了,只记得姐姐说过“实在紧张,世子会教你”,于是乖乖脱了鞋,上了榻。
待平躺下来,她怯怯偏过脸:“我躺好了,然后呢?”
崔琰薄唇轻抿:“闭眼。”
云蓝微诧,但见他神色肃正,还是闭上了眼。
只是她本来就紧张,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后,更紧张了。
她清晰听到她的心跳咚咚敲击着耳膜,须臾,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这声响叫她一颗心霎时悬了起来,想睁开眼,却只能掐紧手指克制住。
但当身侧床榻往下陷了一块,云显感觉他在靠近时,她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
这一睁,映入眼帘的除了世子俊美的脸庞,还有他宽阔的肩背,结实的胸膛,窄窄一截却仿佛蕴藏着蓬勃力量的劲腰。
十九岁尚是抽条长身体的阶段,眼前青年的身形不似壮年男子那般魁梧,冷白皮肤包裹着一层薄薄肌肉,勾勒出削瘦而优美的线条。
云蓝呼吸屏住,恍惚地想原来男人的身体也能这么好看,视线也难以克制地随着他腹部凌厉有力的线条往下延伸……
而后,被亵裤隔绝视线。
脑袋地嗡一下,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看什么。
霎那间,脸颊发热,身体发热,心跳更是快得不可思议。
她视线怔怔地往上移,却对上一双幽深的漆黑凤眸。
他嗓音低沉:“谁叫你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