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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貌美的女人,怕不是平时连走路都要人抬着,吃饭都要别人替她夹菜,哪会有什么病!然而云蓝却没注意柳叶儿的心思,只是惊叹地看着她。
虽说大周并不限制女子行医,但是女子行医本就稀少,更何况是柳叶儿这般年纪轻轻的女大夫。
云蓝自进宫后就再也没出去过,早就对外面的世界心生向往,然而由于常年战争,根本没机会出去。
自崔琰去了漠北后,她在太学听老师讲那些边境塞外的诗歌,每每读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时,那些恢弘的场景,简直如画卷般不在自己的眼前。
外面的世界,似乎是一个禁忌,但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个憧憬。
如今,柳叶儿一个活生生在宫外生长的人,还是个女大夫,她的见识,一定是远超自己的,云蓝瞬间对她肃然起敬。
她本不打算让人看病的,但这一刻,她却突然改了主意。
她想让柳叶儿为她治病,或者说,她想和柳叶儿交朋友。
更深的原因,她向往这外面的世界,向往着似乎不属于她的世界,向往着有崔琰在的世界。
“柳大夫,”云蓝靠近柳叶儿坐下,柳叶儿本打算走个流程,为她把一把平安脉,却不想云蓝却撩起了自己的袖子。
她的肤色白的刺眼,然而比她手臂更刺眼的,是她手肘处的淤青。
又青又紫,一看就是刚受的伤。
柳叶儿一愣,她不是没见过更严重的伤口,然而她却从未见将这种伤和云蓝这样娇滴滴的姑娘联系在一起,于是脱口而出:
“你这是怎么搞的?”
然而此话一出,她便知道自己唐突了。
先不说自己说话有些不符合礼仪,她们大夫行医,一般也并不随意打听病患的受伤原因,尤其还是在极为敏感的深宫。若是一个不小心探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要不就上了贼船,要么就被人灭口。
她赶紧补救:“我不是想打听这些,只是……”
然而云蓝并未生气,只是再轻轻撩起裤子。
屋子里没什么外人,云蓝便落落大方地展示了自己膝盖处的伤口,这回,柳叶儿直接哑了声。
那处的伤口,比手肘处的,更加惊心动魄!
她被惊得说不出话,只低头细细地查看伤口。云蓝实在是太白了,撩起整个裙子,大腿处的肌肤几乎比她的白衣还要亮,简直正如书中所言“吹弹可破”。
由此,越发显得伤口狰狞。
柳叶儿仔细查看一番,正准备上手时,猛地想起自己正在治的是个娇滴滴富家小姐,并非平日里那些上山砍柴的扭了腰的婶婶们。
她犹豫一下,还是解释道:“我要上手给你看下骨头有没有错位,你这里肿的太厉害了,我担心伤到了骨头。”
“没事的,柳大夫不必顾忌。”云蓝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从百鸟园她都拖着伤口忍着痛走回来了,怎么还会怕这些痛?
柳叶儿闻言,便也不在忌惮,直接用大夫的目光审视伤口。一番检查下来,她松了一口气。
只因云蓝的皮肤太白,伤口又红肿得厉害,所以才看着那么吓人,好在是没有伤到骨头。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云蓝打量她的双眼。
她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检查的整个过程,云蓝似乎叫都没叫一声。按理说,伤着这幅样子,连寻常男子都会忍不住叫疼,但云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柳叶儿虽然跟着爷爷柳青在宫里走动,或多或少也对在宫里寄养的这位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