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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世子妃,听如意说,程婕妤这两日来得也很殷勤。”云蓝笑了笑,但没有说话,臧夏嘟囔着:“如意还说,程婕妤也学着世子妃,做,做什么点心……”
云蓝微微摇头:“臧夏,咱们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不必管其他人的做法。”
臧夏望着她,心里却想,世子妃在白日跟夜里是两个样子。白日里的世子妃,她沉稳端庄,看起来简直风雨不动安如山;到了夜里,却似另一个人一样,敏感多思,辗转难眠,好像鹅毛大的事情,也叫她想上许多。
也不知可是白日里都是世子妃的面具。
云蓝和臧夏说两句话的间隙,忽然看到不远处一行人,是来觐见皇帝的外臣,衣着一片花花绿绿,品阶各不相同。
云蓝道:“回宫罢。”
她并未在意那些外臣,臧夏却说:“世子妃,那位大人倒是从没见过呢。”
云蓝仍没有回头看,只是笑她说:“没见过的多了,可不单是那位大人。”
臧夏着急说:“世子妃!那位大人长得可好看了。”
云蓝还是头也不回。
臧夏只好嘟囔说:“世子妃眼里只世子一个人。”
她偏偏又添补了一句:“可世子眼里,却不止世子妃一个呢。”
云蓝只轻轻叹息着,紧了紧身上狐裘,今日雪停了,晚上或许不会太难熬了。
入夜的时候,她仍如常去了涵元殿,这回吴有禄倒是为难,说:“世子妃,世子正和武宁侯世子对弈,今日怕是不能见您了。”
云蓝抬起眼望向殿门,心中暗自叹息,向吴有禄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臧夏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武宁侯世子?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云蓝缓缓踩过雪地,对臧夏的话,没怎么听进。
本以为今夜该能安稳睡觉,可不到入睡,就又开始下雪刮风。
她缩在锦被里,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还是不得安眠。直到她听到有刻意放缓了的脚步声。
还有一截微弱的影子落在面前。
她试着唤道:“臧夏?”
那日唤了“世子”,反而让臧夏笑话了。
谁知面前的人影落坐在床沿,好半晌,说:“是朕。”
云暮听到崔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复清朗,紧接着掌心温凉被他塞了什么东西,“向东,有官驿。”
身上骤然一松,便听崔琰闷哼一声,他猛的将自己往前一推趴在马上。
马竟忽然快了几分。
云暮反应不过来似的,慢吞吞回首,崔琰已然翻身下了马。远远望去,他左肩泅开大片血迹,手中握着不知何处来的一只箭,拧身向后射去。
一支箭,两个人,应声落马。
远处那身影缓缓倒下,云暮这才反应过来,崔琰竟是将自己肩上中的箭拔了下去,去拦了那两个追兵。
他甚至没有回头。
昏昏沉沉间,云暮大口喘着粗气。
第 60 章 诀别
云暮搬不动崔琰。
他生的本就高大,偏在军中厮混过一些时日,瞧着清瘦如青松般,实则结实得很,再加上一身软甲,更不知多了几分沉重。
云暮本就娇小,此时只剩了半口气,如何搬得动?
她将掌心从他臂膀下穿过时,左肩银白衣袍浸成铁锈红,掌心黏腻得令人心惊。
“你向东走便是,待寻了官兵回来找我便是。”
自三年前漠北进犯以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