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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道:“已经命人将云蓝姑娘送走了。”崔琰闻言手里的笔不自觉停下片刻,将文书洇出一个墨点,又听见张恺道:“只是天色已晚,臣先命人将云蓝姑娘送至客栈休息一晚,待到明日再赶路。”
崔琰没再说话,正当张恺以为他不会再过问这件事情,要张口再次禀告时又听见崔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她没带走府中什么东西吧?”
这个问题就有些奇怪了,张恺回想了一下云蓝带的东西,如实回答:“云蓝姑娘只带了自己的包袱和跟着她一起来的那只狗。”
“哼。”只听见崔琰幽幽说道,“她那么贪财的一个人,在这待了那么多天一分钱没拿到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走了?没和你要些什么东西?”
“并未听云蓝姑娘提起过酬劳之事。”事实上云蓝收拾的可算是爽快利落,甚至芍药劝她用完晚膳再走都没有听。
不过这事还是不说出来为好。张恺想。
然而他没说崔琰却问了:“她没用晚膳便走了?”
张恺只好如实禀告。
其实这事崔琰自己想想也知道,他刚到书房后不久张恺便来回禀了,想来云蓝是一点时间都没耽搁便离开了。
这时,侍女正好将煮好的宵夜端上来,放到崔琰的书桌上。
今日崔琰将徐不疾好生安抚一顿后,又设宴宴请了他和晋州的一些豪绅官员。只是宴席上他心情不好加上要和各方势力周旋,并未用什么东西。
而他饿着肚子去找云蓝,话还没说几句便又吵了起来,气得他觉得胃病都要犯了。
崔琰看着宵夜只觉得心烦,便挥挥手让侍女将其撤下。
张恺见状,心中已有几分明了。
崔琰不再提及此事,他默默地听着张恺禀告着今日的事务进程,面上虽无异常,但眼底的烦躁却怎么都消不去。
另一边云蓝要显得轻松的许多。她今夜坐的马车不同于之前同崔琰同乘时的那般豪华,不但内里空间小上许多,连坐起来都颠簸了几分。
故而她到了客栈后稍微洗漱了一下便倒头就睡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云蓝用完早膳百无聊赖的待在客栈的房间里哪里也不能去。
若不是隔壁就有昨日和她一同来的车夫守着她,她早就偷偷逃走了,她才不想回到村里子还要多赶一段路。
然而那个人又耳力极好,每次都还没等她走到门口,他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外隔着门问她可是有事情要办。
终于正当她等不及时,外面传来了张恺同车夫讲话的声音。
云蓝见状以为是要出发了,却见张恺对她道:“今日天气不佳,还请姑娘在这客栈再住上一日,我们明日再出发。”
云蓝望向阳光一片明媚的窗外:“……”对方睁着眼说瞎话,但她又无可奈何。
“这是芍药姑娘的侍女金儿,姑娘独自赶路不方便,她今后便同姑娘一起。”
云蓝:“……”这是害怕她逃跑吧。
然而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接受张恺的安排,只见对方将车夫也一并带走了,说是明日再来。
云蓝只当这些都是崔琰的安排,又狠狠的在心里骂了对方一句。
崔琰昨日又没休息好,也不知道是天气转凉他受凉了还是怎么回事,白日里无缘无故打了好几个喷嚏。
张恺为他又寻了一个医师过来,开了一个方子,见崔琰对这个医师不似对第一个名医那么反感,又思及他的腿伤,便问他是否要让对方每日来问诊。
“不必了。”崔琰道,“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