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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不睬,怨我狠心要将他送去北庭……”“娘娘莫要胡思乱想,那都过去多少年了。”素筝握住王妃的手,安慰道:“且世子殿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他是个极孝顺的,便是真知道了当年那些事,心疼您还来不及,又怎会怪您呢?”
王妃仍是愁眉不展,只得暗暗祈祷此番敲打之后,儿子回去能与随家小姑娘好好相处-
东宫,瑶光殿。
云蓝白日里跟着教习嬷嬷学了一整日的宫规,那些繁文缛节背得她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美滋滋用过晚膳,沐发浴身,刚倒在美人榻上准备看话本放松一下。
才翻开两页,殿外便传来宫人细细长长的通禀声:“世子殿下到——”
捧着话本的雪白小手一抖,云蓝猛然起身,满脸错愕。
不是分殿而居么,他怎么来了?
天老爷,这事都传到王妃娘娘耳朵里了,羞死人了。
素筝留在东宫喝了一杯茶,便回去复命。
云蓝看着那满桌子的金银珠宝,满眼光亮:“发达了!”
采月和采雁对视一笑,整理入册时,太监在外来禀,说是皇帝也下了赏赐。
送了半边鹿来。
“那今晚可以做炙鹿肉吃了!”
云蓝笑吟吟吩咐宫人:“不必送去膳房,就在我的小厨房,让我们北庭的厨子掌勺,也好让殿下尝一尝北庭的手艺。”
宫人笑着称是,将那半边新鲜的鹿扛去了小厨房。
崔琰甫一回到东宫,福庆便将瑶光殿的动向禀云。
王妃重赏,皇帝也送了鹿,两位尊长对世子妃的恩宠,长了眼睛的都瞧得出。
“殿下,今夜可要去世子妃那边用膳?”福庆问。
崔琰没立刻答。
眼前却浮现昨夜床帷间的软玉娇香,莺啼怯怯。
晨起离开时,她的手还依赖地缠在他的腰间,像条刚破壳孵化的小蛇。
瞧着柔弱无辜,但……
白日议政时,总叫他分心。
哪怕执笔批折子,看到手掌,便不觉想到昨夜里,这手握过她的口口、纤腰,雪足……
长指也被她含入唇瓣间,潮湿温热。
这一想,腹间便绷得厉害。
但他深知,耽于女色,绝非贤君之德。
遑论古语有言,纵欲之乐,忧患随焉。
须得克制,守心,正念,方为圣贤仁君之道。
眸光轻敛,崔琰淡声道,“孤还有政务要忙,就不过去了。”
福庆惊诧,他虽是无根之人,却也知男人在这事开了荤,便是图新鲜也会放纵几日。
昨夜听殿内那些动静,应当挺和谐的,如何今日便变得如此冷淡,竟然连去用个晚膳都不愿了?
这话传到云蓝耳中时,她也怔了好一会儿。
“可是鹿肉都快烤好了,可香呢……”
采月和采雁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偏偏这时,膳房的婢子在外禀报:“世子妃,厨娘说炙鹿肉已经做好,现下可要摆盘?”
云蓝回过神,看着窗外绚烂的晚霞,略作思忖,朝外吩咐:“你让她片好装进食盒,世子殿下无暇过来,我给他送过去。”
婢子应下,忙下去办了。
采月凑到云蓝身旁:“主子,您都不生气吗?”
云蓝仰脸看她,一双云眸亮晶晶的:“这有什么好气的,福庆方才不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