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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活着的他比已经死亡的它可爱得多,就是太瘦了,人瘦了之后就显得成熟,说不好这时候他多少岁。总之是比鬼样的它要大一些,可以称之为少年了。他趴在床上翻阅一本书,书名是《东田文集》,正翻到《中山狼传》。
“小珩,爸爸进来了。”
少年垂下来的目光里只有浓浓的黑,他被进来轻蔑的人捏着下巴,被迫抬起了小脸。这时候他眼里只有对长辈的孺慕,虽然这孺慕只有薄薄的一层,几乎一戳就破。
“二叔!”
阳光洒在床上,这个男人窗帘都不屑于拉起来,就在白日里坐在小侄子的床上,用两个手指摩挲侄子的嘴唇。
“小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哥哥过世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瞧你,又不乖了,昨天还叫爸爸,今天怎么又叫叔叔了?是不是怪爸爸了?惩罚你,是因为你功课完成得不好。不好好的学习,难道不该受惩罚吗?”
说着,一巴掌用力拍在侄子的小腿上。
狰狞的表情破坏了男人还算儒雅的形象。
释千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是在春日留影照片上出现过的人,他当时站在右侧……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削掉了他的高分颜值,留下了一个有小肚腩的猥琐男。
少年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男人却神经质的笑起来:“爸爸忘记小珩受伤了,小珩不要怪爸爸。”
疼痛让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掉,少年却咬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哭什么哭,徐家的男人,你看过徐源鸿哭吗?哈哈哈!”
男人一巴掌打在少年脸上,打得他重新倒在床上,神色癫狂的伸手去戳他的眼珠:“不准闭眼!呀,你的眼睛长得最像徐源鸿……呀!我一看到就厌烦。”
“老爷!”
外面有人呼喊,男人站起来,慢慢的将手上沾染的泪水全部擦拭在洁白的床单上,嗤笑一声出门了。走的时候没有为少年掩上门,外面的仆人踌躇着是不是要进屋。
释千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女仆居然是老熟人镜女。
不一会,镜女端了一盆水进来:“少爷,我帮你洗脸。”
少年任由热帕子敷上他被戳得全是红血丝的眼睛,温声对镜女说:“你瞧,这个神经病对他的亲侄子做了什么!他差点戳烂了我的眼睛!你说,他是不是嫉妒了,所以想要把我弄成瞎子?!”
少年的小腿露出被子,被打得破皮的地方再度受伤,又肿起来了。
“少爷,请你不要说……”
镜女哭了起来。
少年索然无味的将热帕子丢在地上:“你们拿了他的钱,连话都不准我说了。”
好在没有用掉一个护盾,黑色的液体都已经不见了。现在她坐在沙发上,除了这里有光,周围一片漆黑,她手心的钻石已经变成了粉末。
危机好像并没有过去!
没有让她等多久……
“你都看到了?”
释千小声问:“你是谁?”
这个俊美绝伦的男人踱步到释千身旁,一股寒气袭来,冻得释千鸡皮疙瘩狂往外长。他就这么离她不远不近的坐了下来,头微微往后仰,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放在膝上。
这是一个很放松的姿势,释千心头微松。
毫无预兆的,一把刀对着释千的眼睛插下来……
“嘭嘭嘭”
一层一层的护盾接连炸开,这TM一下子弄掉了她三条命……
“我问话你就回答,聒噪!”
行凶的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