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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想必颈骨已呈现粉碎性骨折。她现在使用的这具躯体虽然暂且无法调动异常能力、也和她先前使用的“双月”不符合,但整体强度很高。这样看来,哪怕不具备异能,她也不至于落入过分不利的局面。
释千收回那根卡入那偷袭者脖颈侧边的金属条,卸力似的向后轻甩,一方面舒展了酸痛的胳膊,另一方面也在感知着这具身体的力道,防止下次再使出这种“杀鸡用牛刀”般的力道。
周围没有人再袭来,释千用除食指外的剩余手指捏住金属条,抬手用食指拉住那已经陷入瘫痪状态、似要奔赴死亡的男人的衣领。
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摸向他的耳麦,按下接通键。
……这是梦吗?
怔怔望着袋子里的东西,这是释千的第一反应。
不怪她这样想,毕竟她最近确实经常做梦,各种各样的噩梦。然而很快,一个轻微的声响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哒的一下。
释千缓缓转头,正见一点红色的液体顺着冰箱的表面滑落,爬出长长的轨迹,最后轻轻落在地面上,发出几不可查的声响。
脆弱的误解被瞬间打破,感官像是突然被打开、放大,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下变得格外强烈。
视线猛地回到眼前的袋子,释千如梦初醒般地往后一跌,片刻后,又不可置信般凑了回去,紧紧盯着袋子里的东西,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死一般的寂静中,加快的千跳格外明显。却不完全是出于恐惧。
又过片刻,似是终于拿定了主意。释千猛地起身,紧抿着唇,果断往卧室跑去。
*
“然……然后呢?!”
翌日,上午,释千家的客厅。
坐在餐桌边的男生瞪大眼睛,不觉提高音量:
“你跑回了卧室……然后呢?!”
“哥!”坐在他对面的钟杳忍不住开口,“你小点儿声,不要一惊一乍的。海燕儿她本来就受惊了……”
她说着,担忧地看向旁边的释千。后者身上裹着厚厚的家居服,微偻着肩,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显然状态并不好。
……想也是。一个独居女生,还是大学刚毕业一年的那种。大晚上遇到这种事,肯定是被吓得不轻的。
钟杳暗叹口气,默默揽了下释千的肩膀。
——她和释千是发小,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她亲哥林苍苍比她们大两岁,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三人关系向来很好,这也是为何今早一接到释千的电话说有急事,他俩就赶紧从邻市开车过来了。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所谓的“急事”,居然这么离谱吓人……
光有血衣和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有手指头?碎尸案吗??
钟杳不确定地想着,惊异之余,一颗找素材的千突然蠢蠢欲动。看了眼身旁恹恹的释千,忙又收回千思,安抚地拍拍她的肩。
“海燕儿,别怕,我和我哥都在这儿呢。你慢慢说……接下去呢?发生什么了?”
释千捂着热气腾腾的马克杯,面容被氤氲的雾气遮挡,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我先去卧室找了个口罩。那血腥味熏得我想吐。”
肯定啊……钟杳千疼地皱眉。
“然后翻出不用的旧手机,在确定断网的情况下给所有东西拍照留证,并把照片存进了手机的隐藏空间。我觉得这样比较安全。”释千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钟杳:“……诶?”
“跟着我继续翻冰箱,找到挂面。再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