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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没有像先前一样,有着在无期等待中诞生的不安与无措。相反,他是冷静的、坚定的,甚至让释千觉得不会因为她的回应而转移心性的。和先前仅仅只是说出口的、显得不求回应且无私的“爱”截然不同。现在的应观辞明确地想要一个独特的回应,并且在想尽办法得到,尽管这件事对他来说极为陌生。
感受着从他脸颊处传来的温度,释千盯着他那双毫不回避的眼睛看。
听起来,前者似乎更加具有“自尊”或者“洒脱”的意味,后者则亲自交付自己人生的主权,但此时此刻的释千却无法下达定论,到底哪种才是更加缺乏自我的。
起码在现在,释千并没有觉得应观辞迷失了自我,反倒觉得他好像从某种“迷失”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交付主权”这样的行为,应观辞并不是第一次做。
“什么嘛。”释千抬起枪,遥遥对准领队的眉心,“如果不是特意列队欢迎,那么带路的人,我只需要一个。”
林苍苍拎着东西进屋时,钟杳正忙着给释千进一步科普所谓的“死亡目击”。
据说这种奇特的现象,最早出现在一周前,当事人是南城的一名社畜。他早上上班时,忽然听见前面有同事叫他的声音。他下意识应了声,抬头却没看到人。然而同事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仔细听了听,才发现声音是从花坛里传过来的。
于是他循声找过去,拨开密密的冬青树丛,这才看到叫他的同事。
……准确来说,是看到了他同事的头。
那头满是鲜血,倒在花坛里。后脑勺都凹下去一块。
“那人被吓得半死,还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浑浑噩噩地到了公司后,发现同事正好端端地坐在工位上,更坚信是自己看错了。”
客厅内,钟杳十分熟练地对释千讲着自己搜集的案例:
“因为精神状态太差,那天他下班走得也早。再次经过那个路口时,又听到同事叫他的声音。一转头,正好看到同事被车撞飞,重重摔在花坛里……就在他早上看到幻觉的那个位置。
“唯一不同的是,同事的身体是完整的。没有尸首分离。但脑袋的状态,确实和他白天看过的一模一样。”
“几百条?”释千这回是真惊讶了,“一天之内死那么多人?”
“不是死人,只是看到幻觉。”钟杳纠正道,“也有不少网友,自称看到的是早已死去的人。”
所以叫“死亡预告”其实并不准确,更普遍的说法是“死亡目击”。
之后事件的热度蔓延到其他社交平台。不过因为性质问题,引起的关注始终有限,主要的关联平台,还是最初的那个灵异论坛——比起大众媒体,这个平台相对小众,浑水摸鱼哗众取宠的营销号没那么多,内容也相对纯粹。
“还有一部分人,甚至看到了同一种赛博预告……”
“等等。”释千没听懂,“什么博?”
“赛博。”钟杳认真重复,“很多人都说,他们这两天在网上都看到了同一个女孩的讣告。而且讣告上的死亡时间并不统一,有的是在2月1……哦也就是今天,有的却是在明天甚至是后天……”
释千忍不住笑了:“说得好像你看到过一样。”
“我是看到过啊。”钟杳理所当然地开口,“我看到的讣告时间是后天。可惜当时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截图。太可惜了。”
释千:……
对不起,失敬了。
她说呢,为啥一个看着和老奶奶啃无骨鸡爪差不多性质的传闻,钟杳这回态度那么认真,甚至认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