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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问:“梓萱你是不是喝咖啡啦?”还得是掺了白酒的咖啡,单喝咖啡都达不到这等精神状态。
陈梓萱:“没有啊,我只不过昨晚上削红叶茶薯的时候生啃了一根,结果一晚上没睡着,背了四十页四级单词。”
释千:“……”
基础灵植公共课上教过,红叶茶薯是著名的提神醒脑灵植,泡水喝的效果堪比特浓冰美式,陈梓萱直接生啃了一整根,怪不得这么有精神。
陈梓萱从柜子里拿出一大盒被削皮切块的红叶茶薯:“这是今天烹饪课上要用的,不过削多了,所以有人想吃吗?可脆可甜了,吃完来做广播体操啊。”
“……谢谢,我们不吃。”药效太强,就算只生吃一块,今晚也别想睡了。
这门课一周两大节,一节要连上三个小时,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枯燥地挥剑。授课老师叫柏雪峰,性情古板又威严,就算偶尔笑起来,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嘴角肌肉抽搐了。
但就算如此,这门课也还是让剑修们痛并快乐着。
天澜剑法据说是天澜宗流传下来的,古谱剑法,讲究的是一个海纳百川,志越万仞。虽是人人都可学的基础剑法,但自有它独特之处,愈往深处学,愈能体悟到它的内涵之大。
不过释千这一届还远远没到那一步,现在的他们,还在努力做到出剑利落敏捷。
课程进展到了天澜剑法第四式轻云出岫,柏雪峰把他们带到了练剑堂上课。平时上理论课是在剑修院二楼大教室,而实操课在剑修院专门辟出来的演练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到练剑堂。
这是个古朴的木制建筑,仿佛还能闻到悠久绵长的檀香。推开尘封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檀木书架,书架上摆的都是古籍和剑谱。四面墙都悬挂着灵剑,隐隐能听见剑身铮鸣。
同学中起了小小的惊叹声。
“别乱动。”柏雪峰领着他们径直走过前堂,来到宽敞的后堂。
这里是个内室练剑场,摆着许多器具,例如梅花桩和天罡柱,都是未来练剑会用到的。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有一匣子未开刃的铁剑。
学生们一人领了一把,入手便感觉到了不一样。
“天澜剑法第四式轻云出岫,讲究的是挥剑飘逸,剑如飞风。”柏雪峰板着一张脸,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寻常练剑的木剑太过轻盈,换成玄铁打造的剑更合适。放心,这批剑是特制的,不仅没开刃,剑身也特意做钝了。”
他环视了学生一周:“入学也近两月,不论是炼气还是御剑,都已学了个皮毛。以你们现在的水平,只要心神专注是不会受伤的,况且有我照看着。”
其实严格意义来说,处于安全考虑,剑修学生在筑基之前都应该使用木剑,柏老师让他们用未开刃的特制铁剑,算是险险贴着规则线了。
不过也能理解,对于剑修来说,“危险”从不是让人畏惧的事物。
玄铁剑较寻常铁剑都重很多,更别说用惯了的木剑了。释千试着挥了挥剑,只觉艰涩沉重,更别提达到“剑如飞风”的要求了。
柏雪峰简单讲解了剑招的要求及要点,便让学生练习,他挨个纠正挥剑姿势。
练剑从不是简单有趣的事情,恰恰相反,千百次挥剑枯燥而沉闷,练到胳膊酸痛麻木也不一定能领悟一丝半毫的剑气。但只要坚持下去,再钝再缓的剑也能绾出漂亮的剑花。
练了足足两个小时,柏老师才放他们中场休息。
南乔坐到释千旁边,锤着发麻的小臂:“好累,听说我们年级只有柏老师的课堂要求更换铁剑,其他老师还是继续用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