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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腹诽，一边走过去帮他按下几个按钮。卫生间很小，放了台洗衣机就更逼仄了，她伸出胳膊，手肘便贴住他的身体，热腾腾的。
洗衣机启动，哐哐运作。
许图南问：“这么吵，出去坐坐？”
“我要打游戏。”她抽身离开，坐回自己的新椅子里，“把门关上，谢谢。”
“饿不饿，弄点东西吃？”他征求意见，“米粉？泡面？螺蛳粉？”
“怎么都是汤汤水水。”应珑看他眼，“没点三明治之类的方便拿的东西？”
“唔。”他点点头，“好主意。”
话是这么说，人一动不动。
应珑：“……我不能坐享其成吗？”
“我们是邻居。”他示意两人遥远的距离，“坐享其成不合适吧？”
“那不吃了。”
许图南走到她面前，撑膝低头，定定看她。
应珑仰头看看他，捂住领口。她穿的睡衣是三件套，长裤、吊带、外套，冷热皆宜，如今天凉套着外衫，没系带子，吊带的领口略低，谨慎点好。
“对不起。”他后知后觉，蹲下和她说话，“一起去吧。”
她道：“我要打游戏，不吃了。”
“我们可以一边做宵夜一边聊会儿游戏。”他怂恿，“复盘一下今天的情况。”
应珑：“……”
啧，看来这个宵夜是非吃不可了。
她起身：“行吧。”
许图南终于笑了，捞起她垂落的系带：“请。”
应珑白了他眼，将睡衣外套系好，这才跟着他下楼。
他买了吐司、火腿片、鸡蛋和沙拉酱，自己负责切火腿、黄瓜和番茄片，让她热牛奶。
应珑把牛奶倒进马克杯，微波炉叮一下，完活儿。
“马上就好。”他把吐司丢进平底锅，稍微热一热放进配菜，挤上酱，出锅端盘。
应珑看着两个碟子，忍了忍，没有忍住：“拿纸巾多方便，这得多洗两个盘子。”
“我知道。”他咬口三明治，含混道，“我洗一个，你洗一个。”
应珑：“……”
“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他拿起牛奶，热乎乎的牛奶滑入喉咙，有种幸福的奶味，“好吃吗？”
她认真品尝：“普通的那种好吃。”
热乎乎的吐司，恰到好处的荷包蛋和煎出油脂的火腿，混点爽口的蔬菜，怎么都难吃不到哪里去，但要说惊为天人，那是绝对没有。
“真的假的？”许图南面露吃惊，“很多人都说我三明治做得好吃。”
应珑一愣，又咬了口，然后看看他。
厨房的光源就是咖啡厅的色调，柔和的暖色光温温柔柔，搭配草编的灯罩，本来就很有氛围感了，这家伙的颜值又确实很能打，脸型好看，眉毛浓，鼻梁挺，肩膀宽厚，手也很好看，名副其实的大帅哥。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无情戳穿，“这么说的人是想泡你。”
他“噢”了声，反问：“你这么诚实，是不想泡了？”
“你是奥利奥吗？”她拿起牛奶，“泡吧，肯定很难吃。”
许图南：“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直接说多伤人啊。”她咀嚼口中的面包，费力吞咽，“你意会一下。”
“我怕意会错了。”他说，“要不直说？”
应珑抬眼：“你确定？”
“嗯……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