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等等我啊(2/2)

，看着呼出的热气散成转瞬即逝的白雾，善笑继续说下去，始终目不斜视，仿佛听众是褪暖色、沉进犹豫蓝紫色的都市楼宇。这个季节城中实行节电政策，勾勒天际线的灯都还没亮起来。她说什么都是匿名的。
“诉苦、抱怨、批评、撒娇、求助，这些揭自己老底、或者会让别人难堪的话都渐渐变得难以启齿。也不是特别不信任谁，但就是让人感觉怪害臊的。如果黏着谁，掏心掏肺地把心里话全说出来，结果也只会让那个人困扰，毕竟是自己的事。那样就很没意思。其实大多数时候，根本没必要说那么多。”
“保持距离才是人际关系的秘诀。只是和人嘻嘻哈哈地交朋友，适度地抬杠，倒也不是很困难。但那样的朋友也很容易弄丢。我脾气不是特别好，积怨久了就会突然爆
一口气说了很多，她缓了口气，踮脚
“尤其是越
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一个字比一个字听上去赤裸却也无助“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能仅凭我一个人努力是做不到的。”
就
花善笑连忙示意夷承转头去看。
接二连三地，周围的，更远处的，他们身后的，四面八方的群楼都变得通明。
昏暗暧昧的日落后的十五分钟结束了。
都市璀璨的夜
她清晰听到夷承屏住了呼吸。第一次看到这景色的时候，她也是这种反应。
“冬季每个区域用电总量有限制，亮灯时间不会随着日落时间变化。因此这个时节会有一点时间差。不过也只有
她全力不躲闪地看着他的眼睛。
周围亮起的灯让彼此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无所遁形。还没出口，她就差点要因为想说的话而害羞得唇舌僵硬。浑身
但是她想让他知道。
“现
说出来了。
接下来只等夷承的应答。
花善笑忐忑不安地抬眸打量他。
视野一晃，他紧紧抱住她。
不知道是冷还是激动，他的身体有点
什么都没想，她将脸埋进他颈窝，深呼吸，几近贪婪地感受他身上的味道，还有包围她的向导素气息。时间失去节奏，想法变得无意义，自我的边界像要融化，永恒绵长、确凿深刻的只有现
“呼－－”夷承忽然长长地吐息，脱力似地将额头下抵
花善笑不知所措地要偏头看过去。
他却加大力度，不让她改变姿势看到他的表情。
“你怎么了”花善笑小心翼翼地问。
没来由地，她觉得夷承现
他说话的音量比平时要低，但她听得很清楚
“就是忽然觉得，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